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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晚道:「就是因為他的態度奇怪。」她逃跑時心情惶惑,根本沒有心情去理順這一團亂麻,回到宮中靜下心來,才恍然覺出陳桓對她的態度很是奇怪。
憐憫,歉疚,他甚至還說過:就當臣欠您的吧。
他們有什麼交集?他又能欠她什麼?無外乎就是蘭亭的事。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點。那日在清泉寺,韋春則曾十分自得地向她炫耀,他可以為她擺平寺外禁軍,令她一路暢行無阻。那便說明韋春則是和蕭煜身邊的某個近臣有勾結的,且這個近臣是能左右禁軍防衛的。
若她沒記錯,陳桓曾跟她說,他被蕭煜停職了。他這樣頗受寵信的天子近臣,得是犯了什麼樣的過錯才能受此懲罰,又恰巧發生在音晚離寺之後。
若非觸了蕭煜逆鱗,憑蕭煜對他的倚重信任,他絕不會被這般處置。
而且陳桓話裡話外提及蕭煜,雖未明說,卻透出一股頹然喪氣,像極了犯過無可轉圜的疏漏。
她越想越覺得陳桓可疑。
蕭煜笑吟吟瞧著她,而後,緩緩地搖頭。
他目光幽邃,精明內蘊,像是深山裡流竄的狐狸,狡猾至極,能洞悉世間一切辛秘與人心。
他道:「這件事不是陳桓做的。」
蕭煜握住音晚的手,輕輕揉捏著,添了一句:「但他一定知情。」
他的語氣篤定,言辭凝練,卻讓音晚愈發糊塗了。
蕭煜寵溺地颳了一下音晚的鼻子,道:「你還是太嫩,凡事只會看表面,連是禍首還是在替人遮掩都分辨不出。」
「替人遮掩?」音晚驚詫:「為何這樣說?」
蕭煜卻故弄起玄虛來:「那日在清泉寺,他若想放你走,只要告訴慕騫一聲即可,他為何要親自去?」
音晚猜測:「他不放心?」
「呵。」蕭煜沒忍住,輕笑出聲,直到音晚擰眉瞪他,他堪堪止住笑,道:「他想把嫌疑都攏到自己身上,好替別人遮掩。」
聽上去好一番苦心孤詣。
音晚追問:「那他要保護的人是誰?」
蕭煜張了口,又閉上,臉色沉凝:「不行,這件事事關重大,還不能告訴你,免得你露出馬腳,打草驚了蛇就不好了。」
音晚看著蕭煜,總覺得他在醞釀著什麼大陰謀,要有大動作,卻絕口不提,像極了當初他要對付謝氏的前夕。
只不過如今劍尖指的不是仇敵,而是昔日與他並肩作戰的太子舊部。
蕭煜沉眉默了許久,給她把粟玉軟枕擺正,讓她躺好,自己也翻身上床,躺在音晚身邊,摟著她,輕聲說:「快睡吧,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查清楚,也會有個處置的。還有那個玉墜的事,我總會還你清白的。」
音晚睜著眼睛,目中淌過漣漪。
蕭煜傾身親了親她:「我今日才知,原來你的心事竟重到這地步,會把蘭亭遇襲的事歸咎於自己。你傻不傻,這是男人們在爭權奪利,幹你一個女人何事?就算罪孽深重,將來要下地獄,那也是我下地獄,且輪不著你呢。」
音晚合上眸子,不再理他,專心入眠。
這一夜都沒有夢魘,睡得酣沉,醒來時陽光正透過綾帳灑進來,落於面上,暖意融融。
音晚翻了個身,蕭煜已不在身邊了。
榮姑姑親自伺候音晚梳洗,囑咐紫引好好照顧她,才送她出去回昭陽殿。
回到昭陽殿,才發現看守的禁軍已經撤了。
兄長回來了,一直堵在音晚胸口的那塊大石被移開,氣血順暢,早膳都比平常多用了一些。用完後便躺在窗邊藤椅上曬太陽,尚宮局將上月的開支帳簿送來,她看了大半本,太后遣人來了,說今夜在啟祥殿設宴,宴請穆罕爾王及王妃,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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