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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也接觸過,但那都是醫者與患者的正當交流,阮林春通常目不斜視,而要以異性的眼光來重新審視……阮林春忽然覺得腦子裡充滿了黃色廢料。
等等,程栩的黃色廢料沒準比她還多呢,不然他怎麼什麼都懂?
阮林春在出閣之前正式步入少女懷春的階段,而婚事卻不容再耽擱了,婚期定在五月二十,今日已是十五——莫名覺得還是太急了點,好像她與程栩才剛剛認識就要步入人生的殿堂,跟按了快進似的。
但,這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阮林春捂著心跳過速的胸口,忽然很想看到程栩身穿喜服的模樣,冷白俊俏的面龐映著鮮煥嫁衣,光想想就有點腿軟。
阮行止又來叩門了,這位爹似乎總愛在自己思春的時候前來打斷,阮林春沒好氣地過去開門。
阮行止手中捧著厚厚一摞票據,臉上堆滿笑容,「春兒,你娘在麼,能否讓我見她一面?」
崔氏可不願意跟不相干的前夫說話,阮林春冷漠伸手,「娘出去了,有什麼話,您跟我說也一樣。」
死丫頭比衙門裡的官差還可惡,毫不留情面。阮行止心中惱火,卻也只能乖乖將銀票交給她,「這是兩萬貫,讓你娘好生收著,餘下的,我改日再慢慢還給她。」
想起低價拋售的兩個上等鋪面,阮行止一陣肉疼,若非這死丫頭請皇帝出面催債,他何至於這般緊迫——如今又是淡季,若是再緩兩年,光利潤就夠償還一大筆呢。
本來想賣掉絮兒名下的鋪子,偏偏那丫頭也不是善茬,還搬出大皇子來,說是大皇子入了股的,阮行止無法,只得先自斷臂膀,餘下的再徐徐圖之。
阮林春才懶得管父女二人的糾紛,只要見到銀子就好,不過她還是善意地提醒一句,「爹,那借契上可是寫明瞭,若到期無法償完,利息可是要翻倍的。」
阮行止額頭的青筋再度鼓出,還有這種事?這該死的,又擺了他一道。
奈何連皇帝都偏幫這個不孝女,阮行止能耐她何?只得繼續陪著笑臉,「那是自然,你放心便是。」
笑得臉都快酸了,忽然想起來意,努力撐著半身,不讓她將門關上,「春兒,這幾天你還是搬回家中來住吧,到時候從侯府出門,婚事多少會體面些。」
而且涉及到禮金問題,若直接在崔氏這裡接待賓客,禮金不就落到她一人手中了麼——阮行止並非惦記前妻的財產,不過他現在很需要銀子,自然能撈一筆是一筆。
況且,孩子並非崔氏一人所生,嫁女兒的紅包,當然也該有自己一份。
阮林春望著渣爹那張厚顏無恥的臉孔,忽的笑起來,「可以啊,那您先到街上磕三個響頭向我娘認錯吧,我娘消了氣,自然會放我回去。」
阮行止勃然變色,「混帳,你敢這麼跟你爹說話?」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因為一點家庭瑣事去跟婦人搖尾乞憐,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阮林春笑道:「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您怎麼待我的,我自然怎麼待您。或者,您也可以到衙門去告我忤逆,有了官府裁決,我想不聽也不成,您說對嗎?」
阮行止還真有過類似的想法,可惜打官司是天底下最費錢的事,阮家又正在多事之秋,那些豺狼虎豹不趁機撕下一口肉才怪呢——想起兜裡少得可憐的銀子,阮行止終是打消這念頭。
他憤而轉身離去。
阮林春握著摺扇怡然自得,想從她這裡討便宜,沒門!
等崔氏回來,阮林春便將兩萬兩銀票遞過去,崔氏卻不肯要,「你收著吧,如今你出閣在即,娘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些銀票,好歹能供你傍身。」
阮林春知道崔氏好心,但她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況且,她也不是沒嫁妝——嫁妝跟債務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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