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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敗在此一舉!再說了,萬友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不見得能救活他。”
“您說得對。”
歐陽靖熙欲哭無淚的樣子很醜,他努力剋制情緒,低聲說道,“所以,我把萬山關起來,她不會洩露任何事,您沒有理由殺她了。”
尾浮子沒做正面回應。
她無須跟歐陽靖熙講條件。
他怎麼想的,並不重要;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很重要。
尾浮子道:“極天露不在他們手上,你先去取煉丹籍,然後和思遐前往臧谷城。給你五天時間找到極天露。”
歐陽靖熙知道手中的砝碼不足以救下萬山,唯有找到極天露,才有資格入坐談判桌。
他站起身。
沒再多說一句,連基本的道別都不顧了,轉身快步離去,像是急著逃離汙穢之地,遁入夜色。
天是那麼黑,卻彷彿看見了一束火光,他揉了揉眼睛,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丹鼎似乎矗立與遠山之外,松明在燃燒,青黑的鼎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在驚慌失措之中,他摔了個踉蹌。
他想走上前揭開鼎蓋,想救出困在裡面的人。
萬山的臉突然閃過腦海,她小巧玲瓏的身段在熔化,金屬水滲進她的五臟六腑。他沒有看錯吧?那真的是萬山?
她的芳容凝固成扭曲的狀態,肌膚變得透亮,骨成了銀色的,肉成了金色的,青筋成翡翠,鮮血成南紅,慘不忍睹地糅合在一起,那對擁有奇妙的冶逸的灰色瞳球從眼眶中落下,被滾滾沸水吞噬。
地獄!
歐陽靖熙的臉色變得煞白。
他看到那雙眼眸迸射出的恨。
他從地上爬起,拄著引磬,鼻子發酸。
“師傅啊,如果我和萬山當初結為連理,那萬友也是我的父親了。”
“您知道,父親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他說……”
風很大,吹散了他的淚水,他的囁嚅,唯獨沒吹盡他的悔恨。
留在堂內的尾浮子背靠椅子,聽著晚風穿堂而過,覺得今晚格外漫長。
*
思過室本就不用作牢房,門都是木頭做的,沒有強制關押武者的條件。
因此,即便虛清派用鐵鏈縛住了海雲和萬山的雙手雙腳,以防萬一,仍然派弟子輪流看守。
門縫透來的光很不穩定,外頭應該掛著幾盞油燈。屋內佈置很整齊,一張床褥,一個臉盆,還有抽水洗漱用的井口,不過他們都無福消受了。
兩人被扔在房間角落,背靠有些弧度的石牆,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
屋外有人,他們只敢悄悄說話。
海雲問道:“歐陽靖熙不是要救你父親嗎?他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
萬山覺得遭到背叛,刻骨銘心的痛彷彿將她的骨頭切開,慢慢剁碎。
她想,如果把丹鼎打翻,把熔化成水的滾燙的鐵灌進五臟六腑,會不會是現在這種感覺?
她好像把握不住身體了,憤怒、驚惶、困惑、無助……一切的一切都在蠶食她的意志,她不知該怎麼辦。
偷到了秘籍,走過了千山萬水,明明離父親只差一步之遙!
她不該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窟中。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獰視前方,什麼都看不見!模糊的磚、模糊的光、一切恍如浮生若夢,到底何為真實?何為虛假?
對歐陽靖熙的懷疑愈發深刻,大腦像走馬燈似的,閃過亂七八糟的畫面。
第一次見到歐陽靖熙,那是多美好的大晴天呀!
歐陽靖熙一家在躲避戰亂中走散了,活著來到清源山的,就只剩他和他父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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