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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承將書案上的一封信拿了起來,遞給她。
她走上前,接過了書信。
這封信元月承寫得很長,元月晚一一看過。她的手在抖。
看完了信,她好生收好,又從荷包裡拿了樣事物出來,放置在書案上。
「剛剛看信的時候,我有在想,是不是該由我親手來解決你的這條性命,才算是對得起元家那麼多死去的人。」
「你知道,奶奶她死了,死在了一座淒涼的廟裡。我的爹孃也死了,死在了南境的戰場上,卻沒有得到他們該有的禮遇。三哥哥死了,死在流放的苦寒之地,我至今都不清楚,他是怎麼死的。還有阿柔,她還那麼小,就死在了我的懷裡,我真捨不得她,可我不得不將她火化,只剩一抔土。」
「但我看完了信,我又覺得,不該由我來殺你。」她將那隻白瓷瓶往前推了推,「當初做下那個決定的人是你,那麼現在,也該由你自己來選擇如何償還。」
「我知道你怕疼,這間書房裡刀劍都有,可你不敢用它們。所以我為你備下了這瓶藥。說來也好笑,你知道嗎,這瓶藥當初我是給自己準備的,可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它不會讓你覺得痛苦的。」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就要走。
身後傳來椅子滋啦拖過地面的聲音。元月承不能說話,只能用力拍了拍桌面。
她於是又轉頭,看他的眼神不復先時的柔軟:「你放心,你娘很好,你的妻子和女兒也很好,阿英,」她說起這個名字,聲音才有了些柔和,「阿英會比你好的,好上千百倍的那種。」
元月承站在了書案前,他原本急憤的一張臉,在聽了她的這番話後,定了定,平復了下來。他伸手探進衣襟內,從裡面摸出塊玉牌來。
元月晚認得,那是元家的玉牌,她也有。
他雙手託了那塊小小的玉牌,示意元月晚去拿。
她走近,接過那塊玉牌,卻認出那玉的質地與他們的都不一樣,這塊玉牌並不是出自元家,但上面卻又分明刻著「元」字,還有他的名字,月承。
她想了起來,那塊真正的玉牌,早隨著那個替死鬼一起,被梁帝命人毀了。
那這塊……
她抬頭看了元月承,眼波流轉間,她竟從他眼裡看出了一絲期待。
她收起了玉牌:「我會把它帶回去,葬在你父親墳前的。」
元月承終於安心了。他頹然坐了下去,四肢舒展,是久未感受到過的安心。
元月晚垂眼看了他:「但我希望,若是有來生,我們不要再做兄妹了,也不要再遇見了,這輩子已經夠了。」
元月承癱坐在那裡,他伸手拿起了那隻白瓷瓶,拔開殷紅的蓋子,仰頭一飲而盡。
他再沒有看她一眼。她也沒有。
走至門口的時候,她聽見白瓷瓶叮噹落地,清脆如同夏日風鈴。
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仰頭看去,屋簷外的天黑沉沉的,看不見一顆星。
第113章
南安王府遭了竊賊, 一夜之間殺了好幾個人,且全都被殺得面目模糊,分不清誰是誰。
這個訊息是近來燕都最為熱鬧的, 燕都的百姓不明就裡, 但就愛街頭聽個熱鬧, 一傳十十傳百, 就演變成了南安王府樹敵太多, 不知是哪裡的仇家尋高手上門了。也有人說是南安王府埋了寶藏, 那幫人是來尋寶的。
三人成虎,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街邊坐著喝了碗茶吃了塊餅的過客們,扔了幾個銅板在桌上,起身離去。
「知道了,你們下去歇息歇息吧。」在聽過衛卓的回稟後, 陳烺向衛卓和陸凌道。
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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