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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獺公猛地扭頭看向金睛水蝯,目光中已帶了幾分厲色。洵江與曲阿後湖本就連通,又相距如此之近,他身負守湖之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齊敬之站在一旁,一直仔細觀察著獺公的臉色變化,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的確不像是早就知情的樣子。
這讓齊敬之心中略松,卻依舊沒有急著將蛟煞已除的事情告知這位守湖人,而是搖了搖頭:「若真如獺公所言,可未必是天災,說不得便是人禍!」
「嗯?人禍!」
聽到「人禍」二字,獺公的臉色愈發鐵青,顯然是想到了一個更加令人驚悚的可能,那便是當初開湖選址時有人包藏禍心,刻意隱瞞了鎮煞碑的存在,甚至讓相關知情人都閉口不言,並藉著開湖時的響動遮掩,在水脈地勢上動了手腳,悄悄將那蛟煞放了出來。
這位守湖人立刻堅定搖頭,竟有些疾言厲色起來:「此事絕無可能!開湖這麼大的事情,不知多少人盯著,想在其中動手腳不被發覺,難度不啻於登天!必定是因為這座鎮煞碑的年代太過久遠,上上下下已經無人記得,這才出了岔子……」
獺公忽地頓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即便事情當真如他所說,無人在背後搗鬼,可一旦此事鬧大、傳到了國主耳中,那位親自踏查地勢、奏請開湖的前任郡守、未來湖神,也少不得要落一個失察之罪!
雖然如今尚未釀出禍事,可湖神之位在前,朝堂上絕少不了彈劾攻訐!
獺公的這一番心境變化,可就不是齊敬之倉促之間能想明白的了。
他方才說此事乃是人禍,其實並沒有對方想得那麼深遠。
他只是覺得,那鎮煞碑上最關鍵的兩個字明顯被人故意毀壞過,「龐」字龍庭上一點、「眉」字屍額上一豎,相較別處都有明顯磨損,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至於是何人所為,也許就是金睛水蝯這頭偷吃蛟煞的孽障,也許另有其人,但總之絕沒有懷著什麼良善心思就是了。
幸而那蛟煞殘餘不多、又被金睛水蝯偷吃獨佔,並沒掀起什麼風浪,洵江水神派這孽障前來鎮守湖口,也算是物盡其用、歪打正著。
單從這一點來看,金睛水蝯雖未必有護佑百姓之心,無形之中卻盡到了鎮守之責。
只不過看那團蛟煞情急之下反噬宿主的舉動,便知金睛水蝯這種「盡職盡責」的隱患有多大了,若沒有青銅小鏡犁庭掃穴,洵江日後必定多事。
念及於此,齊敬之便搖頭道:「此事內情如何,倉促之間委實無從知曉,但畢竟事關重大,獺公還是先傳信吧,等諸位大人來了再做計較,正好將這孽障隱瞞不報、逞兇傷人這兩件事一併解決。」
聞言,獺公立刻搖頭,壓低聲音道:「老朽以為,此事還是不要宣揚開來的好。依我之見,既然這鎮煞碑是在洵江江底,咱們總不好管得太寬,私底下知會洵江水神一聲也就是了……」
齊敬之當即一怔,先前還可說是高層默契、力避衝突,即便傳信也不會來,可如今自己告知了部分內情,這位守湖人也明知蛟煞散逸一事幹系極大,竟然依舊不願意傳信?
齊敬之不免心生疑竇,立刻扭頭看向了韋應典:「韋兄以為此事該如何辦理才妥當?」
韋應典在旁靜靜聽了半天,又多少聽過見過朝堂爭鬥,此時心裡倒比齊敬之明白些。
他看了臉色奇差的獺公一眼,忍不住心生感慨,此刻眼前這位守湖人哪還有先前那等世外高人的模樣?
笑白髮猶纏利鎖,喜紅塵不到漁蓑!
這位守湖人早已滿頭白髮,卻依舊被名韁利鎖緊縛,看似日日江邊捕魚、黃酒白雞,逍遙快
活得緊,可該沾染的紅塵不曾少了半點,甚至比常人還要多!
略作沉吟,這位性情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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