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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袍上有無數黑色微塵騰起,卻並不消失隱匿,而是朝著他的掌心集聚而去。
「若是說起祖宗,兄長素來博學,當知「丁」這個字,於上古之時的甲骨書中皆刻做銅錠之形,這是因為先祖聖賢凡造一物,必以金木為丁附著之!」
「咱們這個「丁」本就是造物之具,不想著做冬官、百工,為天下人造物謀福,卻一心想著持戈殺戮,何其謬也!」
說話間,丁承禮身上的黑色微塵已經盡數懸於掌心,聚成了一團。
他的容顏無所改易,依舊蒼老不堪,亦不曾顯露光頭,甚至原本穿著的那件霜白神袍也沒有變化樣式,唯獨顏色轉作了純黑。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白雲宮監院忽地悶哼了一聲,身上亦開始有紛紛揚揚的黑色微塵飄出。
這些使他免遭血焰焚身之厄的奇物同樣如飛鳥投林,朝著丁承禮的掌心飛去。
不過眨眼之間,原本道骨仙風的白雲宮監院就化為了一個黑衣和尚,除了腦袋鋥亮,仍是那副不俗樣貌,甚至更年輕了一些,奈何氣息奄奄,臉上再無之前的飛揚神采,反而顯出幾分病態的俊美。
「哦,小弟險些忘了,兄長並不喜歡持戈殺人,只愛提竿垂釣!」
丁承禮卻是看也不看地上的黑衣病和尚,目光始終不離懸空而立的安豐侯,笑容之中隱隱透出幾分譏諷。
「當年兄長放著丁氏嫡傳的《虎鈐經》不肯學,偏說自己仰慕武成聖王,非得修習《垂釣章》不可。父親被你纏得沒法,只得親往國都,向國主求來了鎮魔院秘藏孤本。」
「兄長喜不自勝,忍不住在小弟面前說漏了嘴,說自己執意要學《垂釣章》,一來是喜歡釣魚,二來是覺得「丁」這個字一橫一豎鉤,分明就是一副釣竿,還說自己將來釣魚的本事未必就比那位傳說中的祖宗差了……」
說到這裡,丁承禮的笑容愈發放肆起來,朝遠方的安豐侯府金柱遙遙一指:「丁字的古體且不論,如今確實是寫作一橫一豎鉤。」
「然則兄長偏要以直鉤釣魚,這就是連最後那一鉤都不要,無論古體、今體,生生將這個字的形與意都丟了個乾淨。要說數典忘祖,小弟自愧弗如!」
一語說罷,忽有一道道黑色煙塵自丁承禮四周虛空之中湧出,圍著他的身軀盤旋飛舞,又不斷匯入他的掌心之中。
「丁承禮,你佈置在城中各處的金瓦,便是靠著這種東西遮掩氣息的吧?哦,還有你手底下的那些妖僧死士,一旦沒了此物,只會死得更快!」
立身蒼穹的安豐侯環顧城中,耳聽得各處殺聲又起,臉上神情不見絲毫變化,而且依舊沒有出手阻止丁承禮的意思,任由自己的庶弟不斷聚集起那些古怪的黑色微塵。
此刻丁承禮已被彷彿無窮無盡的黑色煙塵包裹,聞言卻是朗聲笑道:「他們既做了死士,自當赴湯蹈刃、死不旋踵!今夜之事若成,人人都少不得一個金瓦鬼神之位!」
他說了這一句,忽就話鋒一轉:「說起小弟的那些金瓦,兄長可知這世上的屋舍多由木構,木中又多蓄松柏甲木之氣?若是木氣散洩,則房瓦的縫隙中多半會長出松樹來。當年父親整修闢寒閣,就專門請來了一位號稱「瓦畢不生瓦松」的大匠。」
「小弟聽說之後心生好奇,請求兄長帶我去看。可惜兄長忙著在雨後的溼泥裡捉蚯蚓,怎麼也不肯答應。」
「我便只好獨自爬上閣頂偷瞧,果見那位大匠布瓦如齒、間不容髮,委實漂亮得緊,竟是怎麼瞧都瞧不夠!其後數十年間,闢寒閣頂上也確實不曾有瓦松生出。」
「也是自那一天起,小弟便漸漸悟出,那些看似不起
眼的瓦片之間,亦有大道存焉!」
聞聽此言,安豐侯丁承淵臉上不由得露出追思之色:「你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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