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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時一切都是那麼不確定,而皇帝的安全至關重要,所以皇帝已經離開車隊的訊息,只有在座這些人知曉。如果再多一人,只能是如今領著車隊的那人。
淳于陽檢查著門窗,本能尋找著這處廂房的第二處出口,萬一敵人堵住了前門,也要有法子送皇帝離開才是。他低聲道:「是曹家二公子。」
「曹丕?」劉協微微一愣。
「他當初破鄴城,帶過兵,見過血。」淳于陽選擇了合適的人。
馮玉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曹昂,問淳于陽道:「曹家二公子可知道……」
他知道是這樣兇險的情形嗎?
淳于陽冷聲道:「不曾告訴他。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淳于陽做的是對的。一來這種情況下,要信任一個人冒著的風險太大,哪怕曹丕是曹昂的弟弟,那也不意味著就可以完全相信曹丕;二來不能排除皇帝車隊中存在內鬼的可能性,如果告訴曹丕實情,他神色中帶出來,給對方知曉了,那就大事不妙——你不知道對方還有怎樣的後手。所以說,如果為了皇帝的安全,那麼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告訴曹丕,讓他一切正常得領著隊伍,走入敵人的伏擊之中,既能引出暗中的敵人,又能在這混亂危險的局面下最大限度保護皇帝。
這就好比象棋之中,楚河漢界,來往廝殺,不管是小卒子,還是士與相,為了保住將帥,一切都可以犧牲。
曹昂輕聲道:「子柏(淳于陽字)做得對。」他自從中毒之後,身體就虛弱了許多,雖然近日服用左慈的金丹,據醫工所說,毒物漸漸已經排出,但此前留下的影響還在,比尋常人更怕冷怕熱怕勞累甚至怕太大的聲響。此時又淋了一場凍雨,他立在屋角,腳下的方磚已經被衣裳滴落的水打濕,一張臉隱隱透出青白之色,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驚懼。
劉協對馮玉道:「等下那人送熱水來,你再給他稍許碎銀,請他送幾身乾淨衣裳來。」
馮玉應了。
劉協搓著發冷的手,低聲道:「子柏,讓你的人去探探虛實,對方來了多少人,是哪家的人,城裡是什麼情況……」他要掌握足夠多的資訊,才能做出當下最安全的決定,目光落在呆立於馮玉伸手的諸葛亮身上,微微一凝,問道:「諸葛先生,以你的才智,大約也能明白現下的情況了。朕如今問你,你如實作答。今日在司馬徽家中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龐統、徐庶、韓嵩、崔州平、孟建與石韜,除了司馬徽之外,連你一共七人,是也不是?」
諸葛亮為人聰穎,見皇帝如此問來,便知道皇帝定然是懷疑自己參與的這場聚會與這次大雨天避禍逃不了幹係。他愈發明白了皇帝方才在馬車上的嚴苛,知道此事幹係重大,忙道:「果如陛下所言,正是草民等七人,與主人家司馬徽。」
劉協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們從前可曾這樣齊聚過?」
諸葛亮據實以答,「草民等往日相見,多是人一起,少有這樣齊整之時。」因為人與人之間也不是完全融洽的,人小聚能談的話題更多,更深;而到了七八人的中聚,難免會有意見相左的情況發生,有時候就不能盡興了。他思索著道:「往日這樣齊聚,多是喪葬嫁娶這等大事兒……」可是今天早上司馬徽派人來請,卻是邀請他們一同去賞畫——那畫作,也並不如何出奇。
諸葛亮一時間後背冒出冷汗來,比被凍雨打濕的衣裳還要冷,「難道司馬徽他……」他臉上神色變幻,沉下心來想了一想,回憶著今日司馬徽的舉動,彷彿是有什麼心事,但若說司馬徽會捲入殺皇帝的事情中去,他還是不能相信的,因此道:「陛下明查。草民雖然不知今日事情因何而起,但素日與司馬徽等人相交,均無心機,坦誠以待。草民與司馬徽相交數年,總能聽他談論天下形勢,自三四年前,司馬徽便常對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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