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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放聞言,看著北歌沉默了一會:「你的爵位你的封號,是先帝,你的舅舅賜予你的,與靈戚氏有何干係?」
「人貴自重,你若自己先看輕了自己,這世上也無人救得起你。」
北歌聞言直愣愣的看著蕭放,一時道不清心中的滋味。大概落入深淵的時候,她受盡了白眼嘲諷,體會過了何為拜高踩低,知道了骨氣是怎樣可以低到泥土裡。
也會有好心人心疼她,可憐她,像徐娘一樣護著她。
卻從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依舊是她,是攝政王的嫡女,是大周的郡主,物化的權位,更替不上她與生俱來的骨血。
……
幽北城內的九爺酒肆今日沒有開張,只午後十分迎入了一位客人。
白寒之屏退了小廝和婢女,獨自上了二樓,中間房舍的門,敞開一絲縫隙。
白溫之聽見身後推門的聲響,一轉頭見白寒之含笑走進來。白溫之迎上去,俯了俯身:「兄長。」
白寒之瞧著身前的白溫之,眸底含滿暖意,他抬手溫柔的將白溫之鬢側的碎發別在耳後,隨後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在長案前坐下。
白寒之望了望菜餚:「又都是你親自下的廚?」
白溫之低頭看著仍被白寒之握著的手,輕輕動了動:「兄長。」
白寒之感受到白溫之的動作,慢慢鬆開了她的手,相較白溫之略有尷尬的神色,他倒是面上一如平常。
白溫之做了白寒之最愛吃的松鼠鱖魚,白寒之看著那菜片刻,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魚肉。
「你過生辰,都做我愛吃的菜,算什麼意思?」白寒之不停替白溫之夾菜:「你身子不好,多吃些補補。」
白溫之望著碟子堆得高高菜,終忍不住開口:「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白寒之聽了又多夾了好幾筷子,才肯罷手。
白溫之不能吃魚,她看著那盤沒動幾口的松鼠鱖魚,看向白寒之:「是我今日做的魚不好吃嗎?」
「你做的怎會不好吃,我只是還捨不得吃,」白寒之說著將魚端到近前,指著魚身,面上露出浮誇的兇光:「我現在就把你吃光。」
白溫之被白寒之的模樣逗笑了。
屋舍的門被人敲響,有小廝在外稟告:「主子,來貴客了。」
連祁帶著禮物登門,說是蕭放送給白姑娘的壽禮。
白溫之和白寒之一起俯身道謝,白溫之親手接過禮物後,才轉給身側的小廝。
白溫之望著連祁,溫聲開口:「連將軍一路前來辛苦,妾做了些家常菜,連將軍若是不嫌棄,不如留下來同我與兄長一同用膳吧。」
連祁聞言看向案上的菜餚,不禁誇讚:「不想白姑娘手藝竟這般好,只是我有差事在身,還要早早趕回去向侯爺復命呢。」
白溫之聞言也不強留,笑著點頭說道:「那連將軍回去的路上小心,妾命人備了薄酒,還望連將軍不要嫌棄。」
「白姑娘釀酒的手藝遠近聞名,我怎敢嫌棄,多謝白姑娘美意。」連祁說完對白溫之和白寒之拱了拱手,正要轉身離去,卻看到白寒之碗筷旁的魚肉,連祁又仔細看了看,確認是魚肉,不由指著那魚好心提醒:「白莊主,您背上受傷了,還是少吃這些魚蝦,不然傷口泛癢,比捱打還難受。」
白溫之聞言一驚,她看向白寒之:「你受傷了?」
白寒之聞言輕咳一聲:「小傷而已。」他看向連祁,對他暗蹙了蹙眉。
連祁看著白寒之表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圓場道:「小傷也得注意啊白莊主。侯爺還等著我復命,我現行一步。」連祁說完,笑著對白溫之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大步離了房舍。
連祁走後,白寒之鬆了口氣,他轉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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