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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光殿前栽了數顆桃樹,灼灼桃花下的搖椅上臥著一個美人。女子一襲艷斂裙裳, 輕闔著美目, 素手上執著的綾絹扇輕輕搭在腰腹, 扇面上繡著蜀中美景。
蒼蒼雲山, 泱泱江水,白鶴懸於清流之上,遼闊山河, 萬千氣象, 在繡娘靈巧的雙手下容納於一方小小的綾絹之上。
石桌上的清茶散盡了裊裊霧氣, 有花瓣被清風撫落枝頭,落在女子眉心,似額前的花鈿。花瓣落下,女子眉彎淺蹙,卻未睜眼,伴著習習夏風睡的頗熟。
賀穆從殿外走進來, 遠遠的瞧見北歌躺在樹下的搖椅上, 他走近, 見她似是熟睡, 他先抬手探了探石桌上的茶盞, 已是涼的透徹,他猜她已在風下睡了一會,雖是夏季, 卻也容易著涼。
他想著,轉身親自回殿中取了一件蠶絲雲肩,他走回石桌前,輕輕蓋在她的身上,隨後在一旁的石椅上落坐。
賀穆靜坐在北歌身旁,望著她的睡顏出神,午後的時光寧靜,他希望,歲月靜好,他就這般同她一起走下去,直到兩鬢斑白。
他有多珍惜此刻與她在一起的時光,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生像是他從老天手中偷過來的,他害怕,稍有不慎,這些美好都要被上天再收回去。
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早已是死過一次的人。
前世,他早死在攝政王府出事前。自他從大周離開回到南齊後,南齊各方勢力湧動,他這個曾經的太子,皇室正統,不過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奪權爭利的籌碼。他蟄伏多年,積聚勢力,想要滌清朝堂,恢復清明。卻不想被親近出賣,一杯毒酒,魂歸西天。
他心中執念太深,渡不過輪迴,所以再睜眼時,他重生了。也是他重活一世才知道,他心尖的那個女孩,竟在他死後幾年遭了難。
所以今生,他要好好活著,救她出來,給她一個幸福安穩的餘生。只是不想,他今生趕到大周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她被大周聲名赫赫的戰神搶走了,只是那個矜貴的北侯爺,不懂得珍惜他心尖上的女孩,讓她受了傷,甚至墜崖失了憶。
對於北歌的失憶,這三年來,賀穆已經慢慢接受了,她既忘了,便是天意,她本不該遭受那些痛苦的,忘記對她來說是好事。
北歌的身子被調理的越來越好,除卻忘記的曾經十數年的記憶,早與常人無異。
賀穆也不知自己在樹下靜坐了多久,熙光隱入雲層間,有微風拂過,桃花樹下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眸。她惺忪的睡眼在對上身旁男子目光的那一刻,變得清晰起來。
北歌從搖椅上起身,落在她眉心的花瓣順著她的動作劃過她的鼻尖、唇瓣,落在她身上的蠶絲雲肩上。她低頭看了看身上蓋著的披風,看向賀穆時略有窘態:「一不小心竟睡著了。」
「身上可覺得冷?」他問著抬手探上她的額頭:「在這風下睡著,只怕你著涼。」
北歌聞言輕搖了搖頭,賀穆溫熱的大手探上,她白皙的額頭一片冰冷。
「晚些我讓人煮些薑湯,你臨睡前喝一些,折騰了一冬,病才好些,若是再犯,你小心又得喝苦湯藥。」
北歌本想將身上的披風拿下,聽著賀穆的話,卻是乖乖的穿在了身上。賀穆怕北歌睡醒後著涼,又抬手將她身上的披風繫緊了緊,他隔著衣袖握住她的手腕,牽著她向殿內走:「傳膳了,看了一上午的摺子,朕都餓了。」
北歌聞言笑了笑,仰頭反問道:「陛下方才為何不用午膳?」
「在等一個小懶貓,我若先吃了飯,只怕她醒後要同我鬧脾氣。」
「才不會。」北歌輕哼了哼,她走到殿門前忽然問:「簫兒回來了嗎?」
「他派人傳話回來,說直接在箭館用午膳,省去路上來回的時間,能多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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