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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看著彼此。
好一會，紀衡才先開場白似得說一句。
“老實說，你小子今天可沒上次討喜。”
他輕咳一聲，時不時的觀察著鬱光遠臉上的變化，試圖從這平靜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結果這小子第二次和上次沒多大區別。
難道就沒什麼問題想問他得嗎？
“紀老師，你有什麼想告訴我就直說吧。”
鬱光遠淡淡開口，像是問了又沒主動問似的。
仔細聽，還會隱約間能感受到一絲認真。
如果在路上他還沒想通，那現在也差不多明瞭。
他知道紀衡不至於因為他唱一首歌就來學校找自己。
更不會因為自己課上的話單獨找他談話。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你，和坐你旁邊的女生，真交往了？”
紀衡眉頭微皺，猶豫好一會問了出來。
鬱光遠原先聽前面一句還沒什麼感覺。
直到紀衡說到紀小谷時，他心裡有了點微妙變化。
果然。
紀衡方才走到他面前，有片刻目光是放在小谷的身上。
自己以前以為沒聯絡的兩人其實不然。
“算是吧。”
鬱光遠看似人畜無害回了句，餘光正巧見到紀衡臉上的變化。
“小子，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紀衡的臉上的變化很快。
先是一閃而過的欣慰，然後是有點慍色，最後歸於複雜。
鬱光遠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有點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有一瞬間，他懷疑眼前的紀衡是不是被人調換了。
自己雖談不上多瞭解這人，但是現在這副說不上來的模樣和以前的“毒蛇”有出處吧。
“紀老師，你和小谷是什麼關係?”
紀衡一聽這話，神情一閃而過的尷尬後，便是好一會沉默。
他張了張嘴，淺淺的嘆了口氣。
“她三叔。”
紀衡話音落下，反倒是鬱光遠臉色有了微妙變化。
懷疑到更深的不解。
紀衡看在眼裡，輕“嘖”一聲後，又“好心”說了起來。
“我也不管你小子愛信不信。反正紀家關係比你想象中複雜，你們兩個是真的不合適，識相的，就離囡囡遠點。”
鬱光遠一聽，眉宇微皺，緊握的拳頭手背冒出了青條。
“所以紀老師來這裡，只是為了警告我?”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面不改色的反問，言語間透露這幾分寒意。
紀衡隱約間感到鬱光遠的變化，不怒反笑道。
“不盡然。我倒還覺得你小子若要在音樂這方面有所成就，最好讓我當你導師。”
老實說，他心裡是有點矛盾的。
作為紀小谷三叔，是他知道侄女談戀愛了，她爸那傢伙沒空，自己這個三叔便來把關。
美其名曰，趕走拱家裡白菜的野豬。
可作為紀衡，他倒是有種莫名稀罕這小子的才華。
鬱光遠是快璞玉。
他有私心想讓鬱光遠成長起來，然後給那傢伙添點堵，“報個仇”。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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