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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看著四周的環境，問：「你說這是三年前那個夜跑失蹤案？這離她失蹤的地點有點遠啊，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怎麼會在這邊？」

陶睿邊往裡走邊看環境，推測道：「犯案人也許早知道這個地方，這裡夠偏僻、方面藏屍、輕易不會被人發現。他也確實做到了，沒有線索支撐，不會有人查到這麼遠的地方，時間久了，這裡就算留下證據也沒了。

張隊，我猜犯案人是有預謀的，不然不可能做得這麼幹淨。如果是半路看見人臨時起意，總會留下點什麼線索。」

張隊點了下頭，「這點我也是這麼看的，負責這案子的分局排查了失蹤者的親朋、同事、同學，最後沒查到。我接過案子之後也查過，沒什麼頭緒。」

「那也許……犯案人他認識失蹤者，但失蹤者不認識他？或者說他們的認識不被別人知道，我們也就沒法查。」陶睿走到汙水坑邊上，雙手插兜，「這些都是猜，一點一點查，先要把屍體弄上來。」

這地方不愧被水鬼稱作噁心的汙水坑，水面綠得發黑，有的地方還鼓著泡，看一眼都會反胃那種。

張隊皺起眉，「這得帶裝置來，人不能直接下去，水裡可能有化學物質。你怎麼知道下面有屍體？」

陶睿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能隨意叫人來，浪費警力就不好了。所以他肯定地說：「就算不確定屍體是那宗案子的失蹤者，我也能確定下面確實有一具女屍，已經化骨了。」

系統剛剛掃描過，將水下的情況映在了虛擬螢幕上，陶睿看到那具屍骨身上掛著的破爛的幾乎沒了的衣物，確定就是他要找的失蹤者。

張隊看了看他，沉默片刻選擇相信，當即打電話叫來了一幫人。

有穿潛水服下去撈人的、有到處搜證的、還有驗屍的，大概二十多個人。他們本來都在放假，但接到通知趕過來，沒一個臉色不好的。破案是每個人最期待的事，發現重大線索，他們當然要過來，每個人做事都非常認真，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證據。

但這個搜證註定是艱難甚至無用的，三年了，風吹日曬，雨水沖刷，留下什麼都沒了。

不過撈出屍骨後，看過案子照片的人都能認出屍骨脖子上的項鍊和殘留到幾乎沒有的衣物，這就是夜跑失蹤者，這個案子的進度一下子推進了一大截！

陶睿走到屍骨旁邊仔細看，陸雅欣不解地問：「這附近怎麼沒有鬼？她被人殺害，沒有變成厲鬼嗎？」

陶睿看了眼四周的人，走到一處空地說：「要是每個被害死的人都變成厲鬼，那這世界就亂了。只有執念特別強的人才會變成鬼，她被殺的時候可能恐懼大於怨恨，死後直接被鬼差帶走了。」

他看了看吊死鬼他們，說：「其實你們也不會變成厲鬼，時間久了，你們的執念會變淡，然後就會去地府。只是每隻鬼放下執唸的時間長短不一樣，你們幾個剛巧是執念比較強的。」

水鬼若有所思地點頭，「我說呢，那條河裡被淹死的又不止我一個人，別人也有怨天怨地和我在水裡當鬼的，後來都消失了，就剩我了。」

無頭鬼納悶道：「那你的執念是啥呀？」

水鬼低下頭，「我死前，考上燕京的大學了，我想去首都看一看，從小就想。」

旁邊的吊死鬼看看他們，她知道無頭鬼在等爸媽，餓死鬼就是太想吃，那她呢？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執唸啊？她仔細想了想，她好像就是臨死前後悔了，結果吊在樹上下不了，生生勒死了。她後悔莫及，她還沒到二十歲呢，還沒看看外面的世界呢，還有好多好多事沒做呢，難道是因為這個？

張隊無意間看見陶睿站在樹下，看了左邊之後還看了右邊，就好像……他面前有人一樣，或者有鬼……

張隊自然地轉過身背對著陶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