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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託人試試，如果能有新線索的話，也許案子真能重啟。我試試吧。」曹鶴平沒多少信心，但這事兒要是真的，那原房主還真是慘，就去試試，當做好事吧。

陶睿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看到鄰居院子裡有人出來，就過去打聽當年的事。

鄰居很快聽出他有懷疑楊智傑的意思，嘆道：「你想到的警方怎麼能想不到呢？當時楊智傑就是第一嫌疑人，但是也不能算太有嫌疑，他和他同事出差住的一間房，他同事給他作證，他老婆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外地睡覺呢。

而且我和他們做鄰居雖然才三四個月，但是他們倆感情是真好，蜜裡調油似的，那天楊智傑收到通知跑回來，抱著老婆哭得根本聽不見別人說話，最後是警方通知他家人過來硬把他拉走的。」

陶睿又去問了另一家鄰居，那位鄰居對楊智傑的印象也是極好，「他們兩口子性格都好，我們相處都很愉快。當時這案子上了新聞，網友都說應該懷疑楊智傑，說大多犯案都是親近的人，別人沒動機，楊智傑可以是為了錢。

但是說實話，我不覺得是，他們是夫妻倆，妻子沒親人了，死後遺產確實是歸丈夫繼承，保險賠償金也是，這是正常情況，意外身亡有很多種，不能憑這一點就認定楊智傑是兇手。

我記得當初楊智傑特別配合警方，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一心想找出殺他老婆的兇手，但是沒辦法，世界上就是有些案子破不了，查不到什麼證據。」

「那你覺得這裡是凶宅嗎？有沒有想過搬走？」

鄰居苦笑道：「凶宅這種事，說真的我不太信。但是影響房價是真的，連帶我的房子也漲不起來，更沒法賣出去，暫時就先住這吧，反正住著也沒怎麼樣。」

陶睿點點頭，向他道了聲謝。正好曹鶴平那邊也電話聯絡了人要見面，他們便上車走了。陶睿從後視鏡裡看到女鬼站在別墅門內，一直看著車子，直到車子走遠也沒回去。

他收回視線嘆了口氣，這種事有時候真的是運氣。可能一兩天就破了案，也可能一兩年都破不了，甚至一直都破不了。就像女鬼說的，天都幫楊智傑。他不知道楊智傑的同事為什麼幫他作證，但因為不在場證明和大家對楊智傑的印象，楊智傑成功逃脫了。

這讓他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劇，裡面一個男人將岳父岳母推下山，又換了妻子的藥令妻子游泳時死去，警方就同樣找不到線索，大家也都相信他是個好男人。要不是有人意外拍下了他犯罪的畫面，那就是一樁懸案，警察也不是萬能的。

在曹鶴平想盡辦法求人重啟案件的時候，陶睿又去見了當初作證的同事，還有同公司的其他同事。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覺得楊智傑性格很好。楊智傑妻子死了大受打擊，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們還挺惋惜的，當初也為他在網上和網友爭辯過。

那位作證的同事看見陶睿就好像看見了那些網友，不高興地道：「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當時就和他住一個屋，離他不到兩米遠，他怎麼跑回家殺老婆？」

「你還記得當天的細節嗎？你當晚有沒有一段時間沒有記憶，比如睡熟了？」陶睿淡笑著問，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

這倒讓那同事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回答說：「這些警方都問過，我那天是喝了點酒睡覺了，但是沒睡那麼沉，聽到點動靜就能醒過來那種，中間我就醒過，還看了眼時間，看了看手機資訊，當時楊智傑還睡得打呼嚕呢。後來我又睡著沒一會兒他手機就響了，說他老婆被人殺了，真不是他。」

陶睿挑挑眉，這就很像他自己拍過的刑偵劇情節了，實際上這種不在場證據是有操作空間的，喝醉、昏睡、醒來看到時間、又睡。只要作案人膽子夠大，也足夠幸運，把同事手機改一下時間再改回來就行了。同事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