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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狀態，腰背挺直，面露怒色，像是要和對方割袍斷義，卻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濃重的悲哀，「是你對不對？是你――把素素的行蹤洩露了出去。」

程絮淡漠地看著他，「你以為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你一直說素素是魔教妖女，不許我和她來往，這次她受了傷，正道到處搜查，你既知道她的所在，怎會幫她隱瞞？更何況……」陶睿咬緊牙關，暗吸口氣，「更何況，我聽到他們說，是位戴著錦鯉玉佩的白衣公子給的訊息。」

程絮略低了低頭，看到自己的一身白衣和腰間掛著的錦鯉玉佩。他思索起來，這樣明顯地指向他，莫非是仇敵故意陷害？那也許還有針對他的下一步陷阱，應當以不變應萬變。

陶睿在等他解釋，卻只等來沉默，眼中的怒氣漸漸化為失望，眼神也看向了別處，好像這樣才能說出接下來的話。

「既然你沒話說，那我們的兄弟之義猶如此樹！」陶睿說著拔劍劈向前方，然後轉身離去。他褪去了所有的怒氣哀痛，冷淡的側面露出骨子裡的堅毅，好似失去兄弟後，一下子穩重起來了。因為日後再沒有人會勸他攔他，也再沒有人會陪他闖蕩江湖。

程絮在他走後，才低低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為什麼好？因為可能有人在處心積慮的害他，那麼他就是危險的，陶睿暫時遠離他才會安全。至於誤會，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後總有機會解釋。

這一段戲很短，但情緒表達很複雜，偏偏陶睿和程絮演得極有張力，將所有人都帶入了戲中。直到陶睿走到牆邊又快步回來，他們才出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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