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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母想不到柯百靈知道這麼多，不知道跟哪兒聽來的，他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陶睿牽住柯百靈冰涼的手，接著說：「看來二位只打算管女兒管到嫁出門，靈靈馬上畢業了，我們打算就在今年夏天結婚。那麼她的事以後就不勞二位操心了。」

柯父柯母滿臉憤怒，真要說起來，他們現在確實沒什麼理由讓柯百靈做老師，但他們不會這樣認，他們接受不了柯百靈和陶睿的態度。

柯父怒道：「結婚？我們不同意！」

「對，柯百靈你給我回屋去好好反省，立馬跟這個人分手！」柯母上前又要拉柯百靈。

柯百靈甩開她的手，很冷漠地說：「如果你們把我關起來，我就報警告你們囚禁。這是法治社會，我已經是個成年人，有權利去決定自己的所有事。就算結婚也不需要透過你們的同意，你們要想繼續鬧也隨便，我也會去你們的學校找校領導談一談，問問他們，為什麼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只要你們不怕丟人，儘管試試。」

「你！你真是翅膀硬了，忘了誰把你養大的！」柯父怒不可遏，臉都漲紅了。

柯百靈笑了一聲，「我就是記得生養之恩，才會每個月打電話，固定送東西回來。不然，你們以為是我發自內心的親近父母嗎？」

她深吸口氣，看著兩人說：「本來我不想說這麼明白，我想著我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沒必要撕破臉鬧這麼難看。但你們，真的是我見過的天下最不稱職的父母，永遠都學不會尊重人。我從小到大，你們除了打擊我還做過什麼？你們所謂的把我養大，就是給我最基本的生活費，但你們別忘了，你們本身就有義務撫養子女。

這麼多年來，你們從來沒關心過我，我摔破了頭，你們只會罵我不小心，連醫生都不讓我看。柯哲擦破點皮，你們就又抱又哄買一堆玩具給他，著急地帶他去醫院。」

柯百靈惡意地笑了一下，「那又有什麼用？你們就是沒有兒子。」

要說之前她的話只讓柯父柯母憤怒，那最後一句話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攻擊，讓他們爆發出來！

「你瘋了！我看你是欠教訓！」

「你給我滾過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柯父柯母露出醜陋的嘴臉，看柯百靈就像看他們最討厭的仇人，恨不得直接弄死她。怕是在她小時候，也真的這麼想過吧？否則為什麼摔破頭都不看醫生？只不過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不敢做更過分的事。

陶睿一手抓住一個，把他們按到沙發上，「我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柯父怒罵：「滾！你們給我滾！柯百靈你有本事這輩子別回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柯百靈咬牙說：「樂意之至。」她抓著陶睿的手就大步離開了柯家。

這次她一滴眼淚都沒有留，陶睿還覺得有點意外，緊緊握著她的手問：「沒事吧？」

柯百靈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直到他們上了車才望著窗外道：「我經常做這樣的夢，夢到我和他們決裂，然後離開這個讓我充滿痛苦的家。只是以前……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事，我也沒遇到什麼想特別堅持的東西，所以一直沒有爆發這樣的衝突。

以前我只覺得，畢業了我自然就離開他們了。沒必要吵起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說我不孝。」

她又沉默一會兒，長出口氣，微笑起來，「我沒事，我現在有特別想要的了，我想成為好的作家，想和你在一起，今天把我憋了很久的話都和他們說清楚，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

你放心，他們不會來騷擾我們了，他們最在乎面子，經過這一次，只要我不低頭認錯，他們是肯定不會來找我的。」

陶睿這才明白她為什麼故意說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