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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蘊深厚的德望鄉紳卻沒有這麼勉強。
朝廷壟斷了鹽鐵、茶酒,抑商多年,多年來已經引發了許多富商的不滿,大筆錢糧都被這些人握在手中,真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候,這些身在本地的人反而才是最有用處的,只看他們想不想。
明慎還在宮裡時,曾和玉旻討論過這個問題。玉旻告訴他:“官營與私商是古來就有的禍患了,鹽鐵論中講得十分清楚明白,然而難便難在如何說動這些人,商人逐利,關係到國庫與官造,朕也斷然不能退步。”
明慎問他:“可如果一個一個地去找他們呢?或許總有那麼幾個可以被說動罷?”
玉旻笑他傻。
可他真的就那麼去做了。
越是家底深厚,在雲瀧生長了數百年的名門望族,越是放下了一切,按他說的話行事。也曾有一個鬚髮盡白的老者直截了當地告訴過他:“若是換了別人來,我會認為是空手套白狼的,趕走完事,但是年輕人,就衝你這個態度,我也是肯試一試的。”
剛到雲瀧時他水土不服,落地便發起了高燒,他便頂著搖搖欲墜的病軀一家一家地去找,不厭其煩地為別人分析利害,一直講到嗓子失聲,後來他很難開口了,便耐心地用紙筆寫。
這個地方几乎快要被人拋棄了——因為雪災,道路阻絕,連本地人都要把這個地方拋棄掉,但是明慎清楚,一步都不能退,這是他的親哥哥勉力守下的疆域,再往南是海,也是朝廷運輸的海上樞紐。現在亂成這樣,以往最吃香的鹽鐵使也沒人敢做,歐陽夕照便將此事攬了下來。
這六個月中,明慎施粥時一天扛過八十個米袋,也跟著歐陽夕照去過海上,他暈船,時常吐的七葷八素,後來便好了。有一回他們遇上海盜,海盜的箭射穿了他房間的艙板,他當時正睡著,那冰冷的箭尖離他的鼻尖只有毫釐之隔。
這還尚且不是最兇險的,有一回明慎救過一對逃難中迷失方向的母子,給他們指了去處,隔天傳來訊息說母子二人雙雙染了瘟疫,快要不行了。
那時候明慎剛剛失聲,免不了懷疑自己也染上了瘟疫。如今缺乾淨的水,缺藥,若真的生了病,那就是回天乏術。後來發現是沒有,卻仍然心有餘悸。
他是個凡人,貪生怕死,更貪戀溫暖。他本是被寵著長大的,最近兩年更是被呵護得不像話,可當他真正從兩位哥哥的庇護下走出來後,發覺自己並不是吃不得苦的人。
短短六個月,他消瘦了不少,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還落下了嗓音沙啞的毛病。連歐陽夕照都在惋惜:“可惜了,先生一把好嗓子。”
明慎只是笑:“我沒有狂放歌的歌喉,壞了便壞了罷。”
打仗打了三個月,戰後的休養生息花了六個月不止,雖然還沒有完全解決問題,但已經解了朝中的燃眉之急。
隨後,他又找到了兩季稻的種子,並送交了官府,歐陽家就用這批稻子換了一個爵位。
明慎在雲瀧的這段時間裡,還開了一個先例,那便是商販向官服報備,暫時代理鹽鐵之權,連帶著包攬了整個沿海的鹽鐵、茶酒運送,順便清掃了近來猖獗的海盜——雲家引以為傲的雲家軍在雲遊被困京中後便紛紛失業,明慎則又將這些人找了回來,和歐陽夕照等本地人的家兵聯合在一起,護衛官家船舶。
歐陽夕照還在那裡哀嚎:“先生!怎麼辦,錢越來越不值錢了!”
明慎笑了笑:“無妨,若是您不放心,現下便將所有的錢去買了金條,但我認為其實不用,再過兩年便能重新值錢的。”
歐陽夕照猶自耿耿於懷,明慎想了想,不確定道:“或者等我……回家之後,雙倍補償給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提起這個,歐陽夕照來了興趣,再一次試圖從他口中逼出些東西,“按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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