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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湯婆子上的竊曲紋,乖巧恬靜的模樣與這裡的陰森肅殺格格不入。他是那樣好看又安靜,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不免都會多打量幾眼,覺得這個少年應當出現在天子明堂,而非帝王私刑之所。
玉旻則低頭問他:“不舒服嗎?不舒服便回去罷。”
明慎搖搖頭,伸手握住他的手,什麼話也沒說,可是神色還算安定。玉旻稍稍放了心,問完後,便揮手讓身邊的人進來了。
門簾搖動,帶入滿室的血腥味。
來者正是明慎春獵時看見的那位面生的將軍,他面上有道疤痕,看起來也是常在生死線邊行走的人,聲音也沙啞粗糲,好似被砂石滾過:“他準備招了,陛下要進去聽聽麼?”
玉旻低頭對明慎道:“朕很快就回來。”而後站起身。
但明慎也跟著一併站起了身,扯住他的袖子,小聲道:“我也想去,旻哥哥。”
玉旻看了看他,也沒說什麼,牽著他的手進去了。去地下室的門簾低矮,那將軍伸手為他們扶著簾子,明慎經過時,卻看見這漢子唇邊露出了一抹冷漠而嘲諷的笑容。
血腥氣更弄了,火把和壁燈熊熊燃燒著,但也很難一下子看清東西。明慎剛剛下來,在看清東西之前,便循著一聲突兀的慘叫望了過去,也是在同時,玉旻的手伸了過來,捂住了他的眼睛。
“朕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玉旻低聲道,他站在明慎身後,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帶他緩緩前行、坐下。明慎感覺到自己離聲音發出的地方越來越近,心跳也跟著越來越快,手心冒出了一點汗來。
他以前是個連魚都不敢殺的人,在宮裡,他們在池塘中抓到小魚和泥鰍,向來都是程一多料理。後來,他隻身一人去了江南,大病一場,霍冰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亦大病一場,兩兄弟輪流病來病去,明慎的身體反而好些了,開始敢出去見人,買菜回來,或是動手給霍冰宰一條魚,煲了湯餵給哥哥喝。
死人,他見過。抄家那一晚,他看見自己的母親穿著盛裝,戴著他父親做的珠花,軟軟地貼著牆根倒下來,沒有血也沒有傷痕,看起來好像睡著了一樣。後來明慎才從他人口中聽說,“霍氏女服鴆自絕身亡”,至於他父親,明慎當晚沒有見到他,史官也不屑於給伶人出身地明家人記上任何一筆。
只知道是都走了,親哥哥也走了,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王跋的喉嚨被摘掉了,有一個小太監在逐字逐句讀著他的唇語。
明慎聽了一些,知道王跋已經交代了張念景的大多數罪狀和把柄,還在繼續認罪,那種悲苦的氣音聽得明慎也要窒息了,可很快又被其他情緒所包圍——憤怒的,難以置信的,心寒的。
殺過無數人,欺壓過風華正茂的翰林同事,把人逼瘋,也強搶過民女,毀人清白,姑娘自縊身亡,未婚夫跟著去了,兩家人想討個公道,卻換來一場毀屍滅跡的大火。被彈劾時嫁禍告發自己的人,當著親生兒子的面活活打死年事已高的老母親……
如此不止,他們暗殺過玉旻,給小公主的飲食中下過毒,只是因為陰差陽錯和玉旻的疑心而從未成功,他們妄圖延續長達二十多年的地位不滅,越過任何人構建他們狼奔豕突的時代,無人敢管,無人敢言。
明慎微微發著抖,玉旻仍然捂著他的眼睛,只是默不作聲地離他近了一點,讓他靠住自己的胸膛。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王跋斷斷續續地說:“沒……有了。”
“還有,繼續說。”
“真的……沒……”
“加刑,上水銀。王大人,你聽說過‘沉銀’麼?在您頭頂切開一個十字,灌水銀進去,水銀沉入你的身體裡邊,讓血與肉分離,而您會痛得跳出來……對,便是從自己的皮跳出來,一個血紅色的人,您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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