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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做些玉雕的小玩意,還給明慎做過一個粗糙的玉雕小公雞,後來被明慎給玩丟了。
玉旻琢玉,不用冗餘累贅的碾車,也不用解玉砂,就是用一枚從玲瓏造要來的昆吾刀,像是削木頭那樣地削,玉屑崩裂,經常颳得他一手血。他少年時比現在更加寡言,外人來看,他一聲不吭地琢玉的行為其實是非常瘮人的,總有人不斷地猜測他是否將手裡微沉的玉當成他親生叔叔的頭顱,但他從來不說。
只有明慎知道,玉旻根本沒想那些有的沒的,他只是單純喜歡做這件事而已。
玉旻曾經問過他:“阿慎,以後你我若是能離開紫禁城,你願意跟我一起遠走嗎?或許我會去當個造玉的匠人,也可能會是個學徒幫工。”
明慎有點不開心,他問:“有飯吃嗎?”
玉旻安靜地望著他笑:“有。和這裡差不多,在這裡我們吃不飽,但吃得好,外頭或許吃得飽,但未必吃得好。”
明慎對著手指,委委屈屈地說:“旻哥哥,我覺得差不多的,你想出去,我就隨你出去。可是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啊,刻木頭可以嗎?刻玉太疼了,你的手又要流血了。”
想了一會兒,小傢伙又改口道:“木頭也很硬,有沒有什麼活是軟一點的?像水那樣軟,旻哥哥,世界上有沒有雕刻水的活計?”
他湊過來要給他包紮滲血的手指,把他帶著血腥氣的指尖含進口中,溫熱的溼氣扎得他隱痛。
玉旻告訴他:“沒有,水沒有形狀,不會有人想要一個雕刻水的雕刻師傅。”
明慎瞪圓眼睛,急急忙忙地說:“有的,我要的,旻哥哥,等我有錢了,我就僱你幫我雕刻水,你僱我吃飯,我們互相貼補,好不好?”
玉旻就跟他拉了勾。
此刻明慎走近了,發覺玉旻面前放了各種形狀不一的玉材,有的已經初具雛形,顯出玲瓏有致的形狀,有狗、兔子等等,充滿童趣,看起來像是給誰做的玩具。
玉旻抬頭看了他一眼,明慎剛想要行禮,卻鬼使神差地愣住了——那一眼裡彷彿失卻了神采與生氣,有一瞬間尤其像當年他見他的第一面,彷彿一匹受了傷的獨狼,寒芒畢露,那眼神是警惕的、孤絕的,等認出來是他之後,才慢慢放緩。
他愣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在玉旻身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玉擺件,又看了看玉旻已經磨得發紅的虎口,一言不發地把玉旻的手抱過來開始揉。
玉旻一向不喜歡塗藥膏,也不願套個期尉手套,說是會影響手感,這麼多年了,明慎總是會泡一盆酸草葉,用溫帕子蘸水後給他活絡,在他的精心呵護下,玉旻竟然連繭子都沒有起。
可他只不在了短短兩年時間,玉旻的虎口已經磨出了繭子。
他垂下頭,把玉旻的胳膊抱在懷裡,兩隻手的手指細細給他揉搓磨紅的地方,一邊揉,一邊小聲問:“旻哥哥在給小公主做玩具嗎?”
玉旻不說話,直到明慎抬頭看他時,他才輕聲說:“是給你做的。”
明慎愣了愣。
玉旻道:“兩年前開始做的,小時候你同朕開玩笑,說以後有錢了便僱朕雕刻水,朕左思右想,水無形,容器有型,乾脆給你做個噴泉盤,然而零零散散地做了兩年,一直沒得到空閒的時候,也只有了個雛形。”
明慎原本是打算順著小公主的話題哄下去的——哄玉旻哄了這麼多年,他深諳其中精髓,只不過這次玉旻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他摸了摸鼻子:“謝謝旻哥哥。不過這些……送給玲瓏造去做就好了,您很忙的。這個不急,我保證不會跑,您還要僱我吃飯,我記得,您不可以反悔的。”
兩個人都還記得當年拉鉤時的協定,玉旻輕笑一聲,揉了揉他的頭:“卻也不見你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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