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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些意外，小年輕做事不夠圓滑，臉上的尷尬沒藏好：「姐，這是」

江蓁說：「我一朋友。」

他倆在靠窗的卡座坐下，李潛翻著選單，突然呵笑了一聲：「欸你看，這杯叫美女酒鬼，啥奇怪名兒啊。」

江蓁笑得有些僵硬：「哈哈，就是啊。」

李潛點了杯威士忌，江蓁要了熱梅子酒。

酒上桌，李潛拿了相機除錯，想拍一張。

江蓁看著他搗鼓，由衷感嘆：「我以前覺得你這人刻薄又勢利，私生活還亂，但是你拿起相機的時候，是真迷人。」

李潛輕嗤道：「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啊？」

「當然是誇了。」江蓁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液溫熱，梅子清香酸甜，一口下去暖了胃。

李潛舉起相機，對著江蓁拍了一張。

江蓁玩笑道：「哥，你這給我拍要錢嗎？你的身價我可負擔不起。」

李潛笑笑，回：「不值錢，早不值錢了。」

江蓁請李潛喝酒，不為打聽些什麼，就覺得今天這一面很有緣，聊聊，也當多認識一個朋友。

酒喝了半杯，她開口道：「我是真喜歡你拍的東西，我沒什麼藝術細胞，覺得喜歡那就是好，你之前在藝術展拍的照片，太好了，我不會形容，就是太好了。」

李潛笑著不說話，酒館裡的螢幕上播著一部綜藝，笑聲不斷，他偶爾抬眸看兩眼，認出其中一位女嘉賓曾經是自己鏡頭下的模特。

「溪塵對於我來說，就是重生，重活了一次。」李潛舉著酒杯，舉手投足依稀能見從前那位傲慢的藝術家。

人封閉又渴望傾訴，所以喜歡一邊聊天一邊喝酒。酒精矇蔽頭腦，才能讓自己大膽地推心置腹，說些想說平日裡又沒處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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