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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我聞到一股味兒。」蘇落辰正色說。

金晶抽了抽鼻子, 她衝著一個方向遙遙一指：「你是說它的味道嗎？」

櫃檯裡, 有人提取不知道多少錢現金，櫃檯裡的工作人員正在拆封好多捆嶄新的鈔票。

「新錢的氣息, 濃鬱、芬芳，如果是自己的，聞之舒心解乏，如果是別人的，則會另添胸悶氣堵之症,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給老中醫，拔拔毒去去火？」金晶一本正經。

蘇落辰搖搖頭，他已經確定了氣味散發的來源。

門裡有四個，就坐在等待區，這四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櫃檯旁取錢的人。

就在那人起身，身後的保安要跟上的時候，那四個人忽然動了。

一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把高處的幾個攝像頭打了個粉碎，另一個人死死抵住取錢者的太陽穴，還有兩個人用槍對著在場的所有人，並喝令保安把大門關上並拉下閘門。

之後，他們打昏了保安，大聲喝道：

「哥幾個求財不求命，你們把錢全部交出來，我們好聚好散。」

劫匪惦記的除了銀行櫃檯裡的錢，還有剛剛取出四十萬的女人，就連來取退休金的老年人都不放過。

「看你年紀輕輕的，能有這麼多錢，一定是陪人睡得來的吧。」劫匪甲獰笑著用槍口抵住取錢女人的下巴，槍口慢慢向下，一顆顆挑開她的衣釦。

女人聲音顫抖：「這錢不是我的，是是是取出來給工地上的人發工資的。」

「喲，還不拖欠工資吶，真有良心。」劫匪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聲音越發柔弱：「不要……不要……」

「小妞，你這聲音，聽得哥哥心都酥了。」劫匪甲伸出舌頭，猥瑣地舔了舔她的臉。

燕明昇蹲在蘇落辰身後，見此情景，他全身繃緊，一隻手悄悄搭在他的手背上，蘇落辰一雙清亮的眼睛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對方四人，個個有槍。

而且還有三個赤手空拳的人，正在被調戲的女人，正哭著拿出退休金的老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不滿十歲的孩子。

貿然動手，只會造成毫無意義的傷亡。

燕明昇停下動作。

蹲在蘇落辰另一邊的金晶微微偏過頭，與蘇落辰交換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聞不到犯罪分子身上那股臭味兒，但是現在卻聞到了很多熟悉的妖味。

「年底了，競爭壓力挺大。」金晶搖頭。

蘇落辰等三人與等待區、被調戲的女人呈等邊三角形關係。

他看著那個被調戲的女人，劫匪甲正忘情地親吻著那個女人，完全沒注意到女人正衝著蘇落辰，緩緩堅起一根中指。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但是藏在他揹包裡的小狗伸出一個腦袋，衝著蘇落辰翻了一個白眼。

還有那個正哭得肝腸寸斷的老人，一邊哭，一邊衝著蘇落辰呲了呲牙。

嚴格來說，真正手無寸鐵的人類，就只有一個大廳的保安、一個燕明昇。

其他櫃員都在防彈玻璃的防護範圍之內，就憑歹徒們那看起來挺便宜的土製槍，大概連玻璃渣都轟不下來。

妖物，可以靠吞食萬物之靈的人類做為提升修為的方式，完成從妖到魔的跨階級發展。

但是這個世界的意志非常強大，如果妖物敢隨便吃人，必會被天打雷劈。

唯一方法，就是吃做壞事的人，那些人身上罪孽深重，可以抵消妖物吃人的罪。

有不少妖物機智地選擇引誘人犯罪，然後……天道法則居然跟著及時修改，誘人犯罪的妖物也會享受天打雷劈服務。

這年頭，想吃到罪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