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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進去,在心中躊躇一番,終是說出口道:“可是餘嬤嬤也可以買通府裡其他人來做這件事。”
蕭渡眸色一黯,緩緩道:“那你覺得,是什麼人替她做了這件事。”元夕望著他的臉龐,心中突然生出些不忍,她走到窗前望向滿院的蕭瑟,輕輕嘆了口氣,才開口道:“上個月還未到向各房撥炭的時候,我去庫房問過,那日之前,只有一個人的院子裡去庫房領過炭。去領炭的丫鬟說自己的主子怕冷每年都是提前生炭爐,而你也曾經和庫房說過,這個人不管想要什麼,他們都不得過問只管撥給她。”
她突然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蕭渡的臉色已經變了。元夕回過頭深深望了他一眼,又道:“蔡姨娘一死,當日在她院子周圍出現過的人必定會被懷疑,特別是不該出現在那裡的人,而只有一個人做這件事不會引起注目,因為……她本來就已經瘋了。”
蕭渡身子猛地晃了晃,他按住有些發抖的手,突然失笑道:“你想告訴我,是芸娘做了這一切。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元夕見他這幅模樣,明白他心裡難過,於是走過去緊緊將他抱住,道:“我也願不相信是她所為,但是你還記得當初田莊那件事嗎,我懷疑芸娘其實根本沒有瘋,而這整個計劃,確實只有她最有可能辦到。”
蕭渡心中雖有百般不願相信,卻也不得不承認,元夕方才推測得有理有據,而他到這一刻才發現,相比起公主身邊的人,竟是芸孃的犯案讓他更為心痛和不安。
元夕抬起頭,輕聲道:“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將這件事揭過去,畢竟所有人都以為蔡姨娘只是自殺……萱兒那邊我可以和她去說……”
蕭渡闔了闔雙目,再睜眼時臉上已有決然之色,“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萱兒,答應了你,無論背後那個真兇是誰,我一定會不會輕易放過她。”
窗外有飛鳥被驚起,撲稜著翅膀越過樹尖,待它們再度回巢之時,芸娘正呆坐在院內一顆枯樹之下,低著頭專心地補著一件褂子。
微風吹起她鬢角的幾縷白髮,使得她眼角的皺紋越發清晰起來。這時,她房中的那個小丫鬟端了碗藥出來,正準備走上前去喂,有一人已經快步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慢慢走到芸娘身邊蹲下。
芸娘抬頭見到這人,眼中突然泛起異樣的光芒,道:“少爺,快來看看,這褂子芸娘給你補好了!”
蕭渡詫異地望著她手中那件已經有些陳舊的靛藍色褂子,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那件褂子是他十幾歲時爹爹特地給他做得,他也十分喜歡,幾乎日日穿在身上。誰知過了幾日就不慎被刮破了個口子,他怕爹爹責罰,便央求繡工極好的芸娘幫忙補一補。芸娘允諾後,卻因後來府中有其他事讓她去幫忙而耽擱下了,而他也慢慢忘了這件褂子。
他掩去心中湧起的酸澀,將手中的藥汁送到芸娘口中,柔聲道:“芸娘,渡兒已經長大了,這褂子,穿不上了。”
芸娘似是聽不懂他的話,張嘴嚥下那口藥後,又轉回頭開始認真地織補手中的褂子。蕭渡也未在開口,一直到將手中的藥汁喂完,才遞給那小丫鬟讓她回屋去不要出來。
蕭渡撣了撣袍角站起身,見院內外只剩他們兩人,才終是開口道:“芸娘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教我,人生在世,千萬不能行差踏錯。如果不小心做了錯事,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可卻繞不過自己的良心。而你的良心會日日折磨你,直到你能贖罪的那一天。”
芸娘做針線的手滯了滯,卻很快又恢復如常,好似什麼都聽不見,只繼續做著手中的活計。
蕭渡卻彎腰一把捉住她的手,身子有些發顫,道:“芸娘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瘋。”
芸娘呆滯的瞳仁轉了轉,卻依舊沒有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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