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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一定有人心照不宣,有人在奔走謀劃,如果深挖下去會讓整個侯府都岌岌可危。而我只是一個想求得富貴平安的小婦人,只要她不來害我,其他的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可我沒想到,首先出事的竟然會是萱兒,侯爺發現了她在背後做得一切,又設了個圈套令她招認。恐懼和愧疚令她幾乎變了一個人,當她用失神的雙目問我該怎麼辦事,我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原本可以做一個天真無憂的侯府小姐,有疼她的兄長和父親,還會有一門好的親事,而我親手毀了這一切,一步步將她推到懸崖的邊緣。
這發現令我驚恐難安,那幾日我幾乎天天做噩夢,夢中的萱兒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伸著幾乎要露出白骨的手指搭在我肩上,眼睛好似只剩下一個黑洞,望著我悽聲喊著:“娘,你為什麼要害我。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嗎?”
每次從夢中驚醒,我就再也無法安睡,只能埋在枕中痛哭著熬到天亮,那一刻我才發現,我這一生所求得,不過是個笑話,如果能換回曾經那個天真美好,一心依賴著我的萱兒,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所以,當最後一天,那人提出那個要求時,我並沒有絲毫痛苦和猶豫,反而有了種深深的解脫感。
我還記得那天,當我換上桂禾的衣裳,最後一次和萱兒道別完,準備暫時逃離侯府之時,那人又出現了。
她對我說,許多人都開始注意到我,我一定不能走,也不能被侯爺捉住,唯一的出路只有死。我不甘心,用手中的秘密要挾她,她卻只是笑了起來。在她嘲諷的笑容中,我覺得自己好像一隻被貓兒戲耍的耗子,所有的反抗和制衡,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苟延饞喘而已。
她手中有萱兒這些年暗中窺探侯府機密的證據,只要我不死,她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我可以憑藉那個秘密換取自由,可萱兒的一生也會毀了。
於是我知道,也該是時候了。萱兒,娘這一生活得太過失敗,我沒資格做一個好母親,卻又狠不下心自私到底,我曾告訴自己,只要能成為人上人,不要再過苦日子,沒有我不能算計不能利用得。可從再度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
所以,也是時候將一切都還給你了。從此以後你再也沒有娘這個汙點,你可以堂堂正正做你的三小姐,好好找一門匹配的夫婿,也會有兒女繞膝,到時候你還會想起娘嗎?呵,還是不要了吧。
可我最後也不想讓那人好過,我故意將她的名字寫在了遺信之中,我相信一定有人能明白其中的含義,到時候一定會發生許多有趣的事,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幸好她為我選了一樣不錯的死法,我讓桂禾搬進那盆滴水觀音,又將根莖中的汁液碾碎含在嘴裡,那汁液有些苦,就好似我這一生最常有的味道,很快嘴巴就開始發麻,然後我竟有了幻像。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了,許多事浮現出來,又混亂地攪在一起。唯一清晰的是,有個粉嘟嘟、白嫩嫩的奶娃娃,衝著我伸出雙手,甜甜地叫著:“孃親。”而我只是背過身去,放她離開,雖已是淚流滿面,卻笑得十分幸福。
最後,我好像又回到了十二歲那年,我和虎子哥背靠著一顆杏花樹坐著,他將那盒玫瑰粉團遞到我面前,嚥了咽口水,道:“這個叫玫瑰粉團,是那家的夫人賞給我娘得,我一拿到,馬上就帶來給你了。”
我衝他感激地笑著,然後捻起一個先塞進了他的嘴裡,歪著頭問他:“甜嗎?”他驚喜地望著我,又紅著臉憨笑著道:“好甜。”
這時,樹上簌簌落下了一場花雨,在我們身旁陽光微淡,歲月從容。
☆、第66章 066
秋往冬來,正月將至,侯府上下終於因將到來的新年而稍添了些喜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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