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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禾被兩名護衛帶出了屋子,蕭渡又對著屋內搖曳的燭火獨坐了許久,直到燈芯中爆出一個燭花,才彷彿清醒了過來。他慢慢站起身推開門,披著沉沉夜色走回房內。
“什麼!你說蔡姨娘真的是自殺得!”元夕震驚地站起身,不小心把身旁摞著的書帶落了一地。
蕭渡彎腰一本本將書撿起,聲音有些悶悶,道:“沒錯,她讓桂禾搬進一盆滴水觀音,再其中一根根莖中的汁液取出,這時她的指甲上也不慎沾染上了了一些,然後就將這帶有劇毒的汁液服下,很快便毒發身亡。那盆滴水觀音是她故意讓人搬進來得,這期間沒有任何人進過她的屋子,而芸娘根本就沒碰過那些汁液,自然是和她無關。”
元夕卻越發覺得迷惑起來,皺著眉道:“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刻意用這種方式自縊,卻又留要下一封遺信,說是餘嬤嬤害得她?”
蕭渡終於撿起所有的書,轉過頭望著她,眼神中帶了些自嘲道:“我想,除了蔡姨娘自己和芸娘,誰也不會知道。”
蔡姨娘已經是個死人,而芸娘還活著,雖然她現在和一個死人並沒有太大區別。
當她帶著空洞的眼神,聽完蕭渡說完整件事之後,卻只是輕輕扯了扯唇角,道:“所以呢?侯爺現在想怎麼處置我?”
蕭渡默默地看了她許久,語聲中染了些悲慼,道:“芸娘,到現在,你真得連一句實話都不願告訴渡兒嗎?”
芸娘曾經豐腴的臉頰早已乾枯,一對眼珠仿似含了死水的深潭,再也興不起任何波瀾,她揉了揉坐得有些僵硬的雙腿,道:“我裝瘋了這些年,侯爺也照顧了我這些年,你我這場主僕的情誼也該到頭了,如果侯爺覺得我有罪,就把我送到官府,由得我自生自滅。如果覺得我罪不至死,芸娘想厚著臉皮自請去城外的水月庵,從此願意日日吃齋唸佛,常伴青燈,償還平生的罪孽,也想為侯爺和夫人求得日後的平安順遂,多福多壽。”
蕭渡重重地闔了闔雙目,突然站起身,拿起身旁的一把木梳,道:“小時候,芸娘日日都為我梳頭穿衣,渡兒無以回報,今日就最後為芸娘梳一次頭吧。”
說完他不顧芸娘驚愕的目光,解下她已經鬆散的髮髻,將那一頭已經乾枯的亂髮攏在手上,又笨拙得替她梳理著。黑白相間的髮絲自梳齒中滑過,他彷彿看見許多年相伴的時光就這麼在手心溜走。
他忍不住苦笑一聲,喉中帶了些哽咽,道:“小時候我常常懷疑,也許你才是我的孃親,不然為什麼會對我這般好。十歲那年,我偷偷聽見爹爹的門客說要替你贖身,發誓會娶你為正妻好好待你。你卻說對他無意,寧願留下照顧小少爺,。我可我知道他走了以後,你偷偷在房裡哭了一夜,那時我就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像孝敬親孃一樣孝敬您,”他重重嘆了口氣,握住木梳的手有些顫抖,道:“無論發生什麼事,芸娘始終是我的芸娘。只是對不起,渡兒以後沒法再照顧你了,保重。”
此刻芸孃的肩已經抖得如風中落葉一般,蕭渡替她挽起一個歪歪斜斜的髮髻,放下手中的木梳,大步走出門去,再也沒有回頭。芸娘死死捂住嘴巴,發出低沉的嗚咽之聲,遠處蕭渡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送她去水月庵,好好打點庵裡的師太,不許為難她。”
那把木梳不知何時摔在了地上,纏繞著早早長出的華髮,彷彿那些再也回不了頭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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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慢慢染上天際,餘嬤嬤安排下今日的晚飯,正獨自朝房內走去。突然旁邊的小道中衝出一個人影,猛地朝她撲來。
餘嬤嬤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閃躲,那人已經狠狠將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餘嬤嬤被打得眼冒金星,待她終於看清來人,不由得怔怔道:“三……三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蕭芷萱赤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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