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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見爹爹蹙眉陷入沉默,以為是自己不會說話,惹了爹爹生氣,於是愈發忐忑不安起來。這時,夏明淵從懷中掏出一盒薔薇膏道:“你日後嫁了人,要愈發注重自己的容貌,才能留得住夫君的寵愛。這盒薔薇膏是西洋進貢來得,一共只有三盒,今上賞了一盒到我們府裡,據說有駐顏的奇效,今日爹爹就送給你當做新婚的賀禮罷。”
元夕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爹爹專門送給她的禮物,眼角頓時有些溼潤,連忙將那薔薇膏接過,又從櫃中找出一個精巧的木匣出來,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夏明淵見那匣子並不像妝奩,裡面還擺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隨口問道:“那裡面裝得是什麼?”
元夕將那匣子捧在胸口,笑道:“這裡面都是爹爹送我的東西呢。”她挑出一朵珠花道:“這是爹爹從揚州回來時,給家中姐妹每人送了一朵。”又拿出一塊早已看不出面目的糖人道:“這是新年時,爹爹讓人做了親手送給我們得,我捨不得吃,便放在這盒子裡,想時時能拿出來看看。”她一樣樣介紹過去,最後才撫著那盒薔薇膏,笑得愈發開心道:“現在這盒薔薇膏,是爹爹親手送我得,只有我一人才有,比其他的都要珍貴許多。”
夏明淵轉頭過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元夕卻十分開心地吩咐李嬤嬤拿了壺酒進來,也不再拘謹,一邊為他斟酒一邊道:“女兒馬上就要出嫁,就以這杯酒,謝謝爹爹的養育之恩。”
夏明淵將酒杯放至唇邊,見元夕已經一飲而盡,臉上立即泛起紅暈,終是開口問道:“你可曾怨過爹爹?”
元夕從未喝過酒,此時只覺得頭重腳輕,只迷迷糊糊地搖了搖頭:自己不過一個沒了孃親的庶女,能好吃好喝地養在相府,又有何可怨得呢。只是,她張了張嘴,卻最終沒問出一直想問的那句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會惹得爹爹這些年連看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酒意上頭,讓元夕開始覺得天旋地轉起來,身子軟軟地趴在了桌案上。迷迷糊糊間,聽見爹爹在她身後關上了窗子,又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她心中湧起陣陣暖意:真好,爹爹還是關心自己的呢。
這時,她聽見爹爹在她身邊輕聲道:“你不要怨我,這些都是你的命!”隨後他好像重重嘆了口氣,就推門走了出去,叫了李嬤嬤進來伺候。
元夕心中疑惑,很想起身追問:“為什麼是她的命?什麼是她的命?”可她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只感到李嬤嬤將她攙到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3章 新婚
禮樂喧天,彩輿開道,宣遠侯蕭渡大婚之日,迎親的依仗浩浩蕩蕩排上長街,道路旁、酒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因蕭渡的“名聲”在京城世家中流傳甚廣,雅間中也坐了許多因好奇而趕來的小姐們,想要看看這有名的煞星到底生得什麼模樣。
只見一匹通體雪白的黑鬃駿馬緩緩而行,馬上之人著絳紅蟒補公服,戴鑲金梁冠,姿態軒昂,猿臂闊肩,相貌並不如人們想象一般凶神惡煞,甚至可以稱之為清秀俊逸,只是多年的沙場征戰,為他眉宇間染上剛毅之色。他臉上卻掛著與周圍喜慶氣氛不相符的慵懶與隨意,好像今日並不是來成親,只是出門去踏青賞花。
街道旁的一處酒樓上,一名醉漢正在侃侃而談:“想當年我隨世子爺征戰嘉陸關時,世子爺雖未及加冠,卻是驍勇無雙,面對數萬蕪國大軍,全無半點怯意,一杆銀槍殺得他們抱頭鼠竄。後來那幫孫子便怕了我們蕭家軍大名,許久不敢犯邊關一步。那年世子爺回朝之時,先帝特賜他披甲策馬,受百姓夾道相迎,要我說,今日這場面又怎麼及得上那日風光。”
也許是因為憶及舊事,他渾濁的眼中射出精光,臉上盡是驕傲之色。旁人知道這人曾經是蕭家軍中的一名軍卒,三年前因傷卸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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