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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渡的眼眶微微發紅,抱住她的手越發收緊,低聲狠狠道:“你休想,我絕不會放你走。”
元夕硬下心腸,猛地將他一推,低頭咬唇道:“過幾日,我會修書自請和離,”
蕭渡一急,幾乎要大吼出來,“御賜的婚事,豈是說和離就和離的!”
元夕也倔強起來,盯著他冷冷道:“那我就讓爹爹帶我進宮去求今上,只要能讓我離開侯府,怎麼做都可以!”
“你!”蕭渡未想到她竟會如此狠心,一口氣血上湧,彎下腰劇烈咳嗽起來。從來硬朗的身子搖搖晃晃,竟差點栽倒下去,元夕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扶住他,顫聲問道:“你怎麼了!”
蕭渡好不容易平順了氣息,心中卻仍是痛意翻滾,扭過頭賭氣道:“沒什麼。反正我的死活你早已不放在心上了,還管我做什麼!”
元夕又氣又急,一低頭卻發現他的褲腳處竟滲出一大片血跡來 ,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急急問道:“你受傷了嗎?怎麼傷得!”
蕭渡苦笑一聲,蹲下身子將褲管慢慢拉上,只見小腿上橫著一道數寸長的傷口,血肉翻飛、深可見骨,看得元夕心中猛地揪痛起來。
她連忙扶起他坐在床沿,又替他浸了張帕子細細擦洗,然後從箱中找出一塊乾淨的布條,替他將傷口簡單包紮起來。抬起頭看見他臉色十分蒼白,連嘴唇都有些發青,想到自己方才還那樣對他,不由心疼地落下淚來。
蕭渡低頭替她拭去淚水,噙了笑柔聲道:“還是捨不得我,是嗎?”
元夕扭過頭去,抹了把淚,恨聲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身上的擔子重,卻這麼不顧自己的身子任性妄為?說服毒就服毒,說受傷就受傷,若你出了什麼事,老爺怎麼辦?侯府上下又該怎麼辦?”
蕭渡趁她不備,抓住她的一縷碎髮,繞在手心把玩,細細柔柔的觸感,將心都牽得顫動起來。
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彷彿噙了一汪水,“可我實在想見你,怎麼辦呢……”然後,又微微皺起眉頭,嘟囔道:“你們家的狗可真兇,枉你相公這般身手,竟不小心著了那畜生的道。”
元夕有些沒忍住,低頭偷笑了起來,隨後又立即板起面孔,嗔怒地瞪著他道:“誰叫你大半夜硬闖進來,沒咬死你都算輕得。”
蕭渡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被她這麼一瞪竟也覺得渾身舒坦,他心中突然又湧起許多愧疚,終於說出口道:“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會傷心,可還是騙了你。”
元夕斂回目光,替他慢慢放回褲腳,道:“剛開始我的確很生氣。你昏迷的時候,我每日都在想,如果你能醒過來,站在我面前對著我笑,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當你真的醒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竟會是那樣的情形。”
蕭渡歉疚地去捉她的手,元夕卻將手縮了回來,站起身道:“可我聽了你和爹爹的談話,我能夠明白你的苦衷,為了侯府為了蕭家軍,你必須孤注一擲。”她深吸一口氣,喉中又有些哽咽,盯住他的眼睛道:“可你要對付的人是我爹?有一日當你們真的要面對面爭個你死我活之時,我那時又該如何自處。”
蕭渡望著她這道澄明而決絕的目光,手心的涼意一直傳到心底,這又何嘗不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他們之間始終橫著個夏明遠,無論她如何不同,到底都是夏家的人,他怎麼能忍心讓她為了自己而背棄她的父親和整個家族。
這是他們之間永遠橫亙的距離,誰也解不開得結。
屋內的氣氛越發漸漸起來,兩人都不願也捨不得開口。最終,還是元夕硬下心腸,強迫自己背過身子,道:“你走吧,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蕭渡卻怕這一走,就會離她越來越遠,他急忙想要起身去拉她,腿上卻傳來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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