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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讓那幾名暗衛守住公主的屋子,幾人從那洞口依次走了進去。蕭渡一手提了盞燈籠一手拉著元夕走在前方,微弱的亮光卻將道路照得更加陰森。遠處的黑暗中隱隱傳來一股氣味,越走得近那氣味就越發明顯:那是混著腐爛與臭肉的腥味。
幾人越往前走臉色就越是難看,他們不敢想在這樣的地方,蕭芷萱到底能不能有一線生機,唯有公主臉上始終掛著帶有毀滅意味的笑意。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幾人聽得一愣,蕭渡首先反應過來,提著燈籠衝過去大叫道:“萱兒!”
燈籠“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搖搖欲墜的火光中,一個臉色蒼白的黃衣少女蜷著身子躺在地上,在她身後是一排展開的扇面。上好的檀木扇架,架中繃著得卻不是絲綢也不是錦緞,而是一張張人的臉皮!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駭住,呆了一會兒才從這震驚中抽離。蕭渡連忙衝過去將躺在地上的蕭芷萱扶起,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狂喜地對著老侯爺和元夕點了點頭。幾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可很快又覺得四周寒意逼人,只覺得身處之地竟比那修羅地獄還要可怖。
唯有公主顰然走到那排扇面前,用玉蔥般的手指自那一張張緊繃的臉皮上撫過,彷彿愛撫著最上等的綾羅,口中喃喃念著:“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面容最為水靈光嫩,實在是世上求也求不回的珍寶。只可惜再過上幾年,再嫩的面板,也會變老變皺。所以,我將她們最好的年紀全收藏在這裡,便是對她們最大的憐惜。”她的手指觸到最後一個空扇架上,又幽幽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你們來得太早,不然萱兒的位置應該在這裡,她的臉必定是其中最美的一個。”
一聲重重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話,老侯爺顫抖的手停在空中,雙眸赤紅地盯著她吼道:“你!你這個毒婦!都怪我縱容你太久,竟害了這麼多人!”
公主捂著臉笑了起來,那笑聲卻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悽楚,她抬起頭,目光淒厲地瞪著老侯爺,叫道:“是嗎?我是毒婦!那你是什麼?痴心漢嗎?是誰把我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她說得面容不斷扭曲,淚水終於崩然而落,她哭得聲嘶力竭,弓腰捂住自己的肚子,聲音愈發悽然道:“我十六歲對你一見傾心,不顧一切地嫁給了你。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這些年你可曾多看過我一眼!你說要納妾我便讓你納;除了新婚之夜,你連我的房門也不進,我也硬忍了下來。可你為何還要帶回那個身份不明的賤人,甚至縱容那個賤婢害死我們的孩子!就為了給那個賤人的孩子一個名分?”
一聽見這話,蕭渡猛地抬頭,面前好似染了血紅,他將懷裡的蕭芷萱交到元夕手上,走到老侯爺面前顫聲道:“她說得孩子是不是我,我的親生母親呢,她去了哪裡?”
“她死了!”公主高聲喊道,她望見蕭渡的臉色陡然變得痛苦,眸中又染上了得意之色,聲音愈發尖利道:“那個賤人生下你後就死了!這是她的報應,是她那個賤婢害我再也不能有孩子的報應。不然我怎麼可能同意將你養在我名下。你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對著一個野種做戲有多痛苦,每次在你面前扮慈母我都噁心的想吐,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我每天都恨不得你去死!”
“住口!”老侯爺揮手又是一巴掌,公主被打得身子搖晃幾步,她望著老侯爺一臉的嫌惡與憤怒,終於捂嘴嘔出一口血來。她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聲音突然軟了下來,抬眼悽悽道:“蕭郎,從初見到今日,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我對你傾心至此,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為何你能狠得下心如此對我!到了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心裡一直記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老侯爺的身子顫了顫,苦苦維持的冷硬表情終於生出絲裂痕,然後便是無限的悲慼與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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