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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來了,比了比手道:“姑娘請。”
清圓沒想到這麼順利,欠身讓了一禮,踏上長橋。那長橋約摸有十幾丈遠,走到中央的時候,才微有帶著水氣的涼意吹過。腳下加快些,入了拱辰門就是殿前司,想是裡面人發了話,之後並未遇到什麼阻礙,一個黃門上來引路,躬著腰道:“請姑娘隨我來。”
這官署的大殿自是熟悉的,她跟著黃門進去,越往深處走,心裡便越惴惴。對於沈潤,她縱是見了千百次,每回他一出現,她心裡還是急跳。她一直自覺端穩,那份從容不迫是做給別人看的,內裡怎麼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見又不敢見,上回花園裡的一抱,她到現在還記著那堅實的胸膛,帶給她怎樣安心的依靠。可是今天來,最後大抵會不歡而散,她不由傷感,其實她有些喜歡他的不可一世,喜歡他孤芳自賞地逞口舌之快,說:“四姑娘抵不過相思之苦,終於來找沈潤了。”
她嘆了口氣,心裡黯然,腳下也輕快不起來。終於到了殿宇深處,座上空空的,沒有見到他。她納罕地問黃門:“中貴人,殿帥不在麼?”
黃門道是,“先前都使命我出來接應姑娘,我們殿帥像是有公務在身……暫且出去了。”
清圓哦了聲,向這黃門頷首,“多謝中貴人,我且等會子吧。”
黃門叉手行禮,復退了出去,這深宏的大殿上,便只剩她一人了。
知道她此來的目的,不願意面對,所以不敢見。清圓在殿裡等候,不遠處的角樓上,有人負手遙望。檻窗洞開,她就在錯落的竹簾下站著,也不知在思量什麼,微微低著頭,那身影,似乎有些哀致的味道。
好女怕纏郎,經過他不懈的自作多情,她現在應當是有些喜歡他了。可是他再神通廣大,不能左右事態的發展,倒不是說區區一個李從心便讓他束手無策了,他只是礙於她,不能對那貴公子動手罷了。
有時候姑娘家太講信用,真不是好事,過於剋制,過於自省,就算他使盡渾身解數,她也還是不為所動。他看著那身影,想見又不敢見,讓她枯等心裡不忍,去見她,又怕她是來同他道別的,將來各行各路,永無交集了。
沈澈在一旁看他愁眉不展,抱著胸道:“打算拱手相讓了?”
沈潤蹙了蹙眉,“沒想到丹陽侯夫婦拿這兒子毫無辦法,皇親國戚,好歹要以臉面為重吧!”
沈澈沒好說,你都不在乎臉面,人家山高皇帝遠的,有什麼好怕的。如今事情擺在眼前了,一個可以娶,一個應準了便要嫁,沈指揮使忙碌了一個多月,眼瞧著肉從牙縫裡溜走,打擊不可謂不大。
“要不,重找一個吧。幽州也好,上京也好,比謝四姑娘討人喜歡的大有人在。你瞧她……”沈澈道,“還是個孩子,性子又倔,又不解風情,每回你對她拋媚眼,她像根木頭似的,我都替你汗顏……”
話才說完,指揮使的眼刀即刻殺到,“我幾時對她拋媚眼了?”
沈澈摸了摸鼻子,沒敢和他爭辯,“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當然話要說回來,“對一個姑娘有意思,飛個眼兒也沒什麼,可如今淳之奉了父母之命,以四姑娘的脾氣,怕是要定下了。”
沈潤聽著,半晌哼了一聲,“一個人的習慣,輕易就能改了嗎?李從心是有名的紈絝,不過在四姑娘面前裝得純質罷了,糊弄糊弄小姑娘還猶可,卻糊弄不了我。早前東皋夜宴上,他是怎麼醉臥美人膝的,幾次三番和良家子鬧出事來,又是怎麼一一費心平定的,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他這樣的脾氣,恐怕將來又是一個謝紓,只管多情,卻不長情。哪裡像我,認準一個,就是一輩子。”
沈澈聽他自吹,訕訕笑著,說了兩句順風話。
“那哥哥打算怎麼處置?如果直去和淳之說,只怕他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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