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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撞日,索性回稟了老太太,藉著老太太想幹閨女的名頭登了觀察使家的門。閒談中有意無意提起兒女婚事,又有意無意提起如今升州勳貴,話鋒自然轉到丹陽侯嫡子身上。觀察使夫人是個熱心腸,當即表示這事由她去說合,扈夫人笑得很含蓄,“還是要看緣分的呀”。
當然緣分這種事,從來是可以促成的,幾日後三爺正鈞的婚事又是個好契機。李從心和謝家兄弟都有交情,自然要來喝喜酒,加上正則有意撮合,找了個機會,便正式將清如引薦給了他。
李從心在外很有些風流的豔名,但與正經人家的姑娘往來一向既多情又守禮。到底橫塘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萬一越了界,名聲便實打實地臭了,若沒有打算上外頭闖蕩,就還得仔細把握分寸。於是客客氣氣向清如作揖,管人家叫“二姑娘”。
正則故作驚訝,“叫清圓四妹妹,叫清如二姑娘,我們一家子,你還分出個親疏來不成?”
李從心笑了笑,倒也沒有反對,左右瞧了一圈不見清圓,便問她怎麼不在。
“她今兒身上不好。”清如答了,暗自慶幸那丫頭病的是時候,也好有別人的立足之地。果真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多處的,也就半天的光景,愈發覺得這位貴公子既隨和又風趣,她也順理成章地,把對他的稱呼從三公子轉變成了淳之哥哥。
那廂前院鼓樂笙簫賓客盈門,清圓在淡月軒裡餵魚看書,消遣時光。
光陰在這裡,似乎運轉得特別慢,花廳子下面有條三尺來寬的小渠,渠水是活的,雨天積攢下來的雨水都洩到那裡去,晴天的時候自緩緩流淌。幾片海棠的花瓣落進水裡,粉色如甲蓋般薄脆的倩影隨水顛沛浮沉,她一個人趴在欄杆上看,也能看上半天。
春臺託著一碟精巧的壓花點心進來,擱在清圓跟前說:“姑娘人不去,我就討了一屜子雨露團回來給姑娘嚐嚐……今兒賓客多,姑娘為什麼寧願裝病?我才剛看見二姑娘正和丹陽侯公子說話呢,姑娘迴避,白便宜了她。”
清圓忙著吃糕點,沒有說話。
不去自有不去的道理,本就和那位三爺未到回回必見的地步,戳在人眼窩子裡反叫人厭乏。如果他和謝家頻繁走動果真是衝著她,那麼這回不見,轉天總有下文。她是成心給清如騰出空兒來的,畢竟姊妹兩個盯著一家總不好看。倘或那位三公子對清如有了意思,也助她識人,自己沒有什麼損失,便可不必再去惦念了。
邊上抱弦明白她的用意,沒去點破,只抿唇笑了笑。
又過兩日,晌午時分門上有信送進來,那時前廳正在擺飯,清圓接了坐在桌旁看。春臺從小喜手裡接了碗菜一樣樣鋪排,一面笑著問她:“可是陳家二老來信了?”
清圓搖搖頭,把信隨手擱在了一旁,納罕道:“這丹陽侯公子有趣得很,說明兒大佛寺要浴金佛,請我一道去瞧。”
抱弦輕輕瞥了小喜一眼,將食盒的蓋子遞還給她,有意問清圓:“那姑娘去是不去呢?”
清圓頰上紅暈淺生,赧然道:“還要回稟祖母和太太,叫我拿什麼道理去說!”
“上廟裡拜佛可要什麼道理,姑娘就同老太太說,近來身上總有些不適,去廟裡燒燒香,去去晦氣,老太太還會不答應麼!”
清圓聽了,仔細想了想,含笑道:“這個法子倒可行。”
她們再細聲商議時,小喜提著食盒退出了前廳。清圓眯眼看著她走遠,方慢條斯理把信摺好塞進信封裡。心頭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李從心叫人有些看不透,她想過他會託人問平安,或是想辦法藉著拜會老太太順便見她,只沒想到他會寫信。這封信來得極有深意,這人若不是單純得不知世事,便是個慣有手段的情場老手。
抱弦也瞧出了幾分不尋常,待小喜去遠了,方對清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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