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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們臉上卻個個帶著笑意,看見靜姝愁眉不展的,只當她是一時不好意思害羞了,大家都在背地裡偷笑,想著謝昭若是知道了,也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他們兩人平常就是濃情蜜意的樣子,讓她們當丫鬟的看著都眼熱呢!
靜姝想了片刻,卻還是想不明白,只聽外頭丫鬟傳話道:「四爺回來了。」
謝昭可來的真快啊……靜姝竟隱隱有些害怕,他一定是聽說她回來了,所以就急忙過來了。
還不等靜姝起身,謝昭就已經從簾外走了進來,看見她神色蔫蔫的,心下雖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口說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娘娘沒留你在宮裡多坐一會兒嗎?」
靜姝卻是沒有回答,只是偏過頭不去看他,丫鬟們見了,臉上越發笑的燦爛,只靜悄悄的都退了出去,等著靜姝親自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謝昭。
謝昭心裡卻有些不踏實起來,想去拉靜姝的手,卻見她坐在炕上的角落中,竟像是故意要遠著自己幾分……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謝昭忍不住問道。
靜姝仍舊低著頭,一言不發,心裡卻早已經是千頭萬緒了,她要怎樣跟謝昭說呢?
又要怎麼說呢?難道真的可以當做前世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可以放下這個心結,為他生兒育女嗎?
「阿昭……」靜姝忽然抬起頭看著謝昭,眼淚卻已經不自覺落了下來。
「靜姝,你怎麼了?」謝昭看著她,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痕。
這一次靜姝沒有躲開,只是握住了他的手,靜靜的凝視著他道:「你能告訴我……七月初二……是哪位故人的忌日嗎?」
靜姝明顯感覺到被自己握住的謝昭的手顫了一下,那掌心甚至沁出了細細的汗珠,靜姝就這樣看著謝昭,最後才道:「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來說……」
靜姝垂下了眉心,終究說道:「七月初二……是我們孩子的忌日,是不是?」
謝昭此時卻已是難掩驚駭,只忍不住道:「靜姝……你……你說什麼?」
他握住了靜姝的手,靜姝便抬起頭來,看著他道:「阿昭……你都知道是不是?」
她哭得淚眼潸然,幾乎涕不成聲道:「你明知道我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要娶我!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好……你為什麼……」
不等靜姝繼續說下去,謝昭卻已經抱住了她,他有些激動的封住她的唇瓣,顫聲道:「因為我捨不得你啊……靜姝……我捨不得恨你……捨不得怨你……更捨不得離開你。」
謝老夫人歇了中覺起來,便有丫鬟來傳話,說晚上四爺和四夫人要過來松鶴堂跟老夫人一起用晚膳。
謝老夫人聽了,只忙讓人去廚房預備了幾個他們愛吃的菜,心裡卻有些嘀咕道:「不年不節的,怎麼就想著過來吃晚飯了呢?」
幾個婆子便笑著道:「這是小夫妻倆孝敬您老人家,特意過來陪您呢,四爺也躺了一陣子了,如今好了,過來陪老夫人吃個飯那也是應當的。」
謝老夫人便搖頭道:「我是不指望他天天陪著我的,那能有什麼出息,只是下次別再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傷的回來就好了,他老子做了那麼些年首輔,也沒挨過板子,他這才剛入內閣,就來這一出,真是讓人心驚膽顫。」
那婆子便又笑道:「四爺心裡有數,老太太只管放心,您看著宮裡的藥都賜了好幾回了,可見陛下也後悔了。」
她們這里正說笑,外頭便有丫鬟來傳話道:「四爺和四夫人來了。」
「這來的可早了,我這灶頭還沒燒熱呢!」謝老夫人只打趣道。
靜姝此時早已經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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