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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都散盡,衛諺冷哼一聲,長劍歸鞘,大步出了正廳。
周釗聞訊趕過來,迎頭和衛諺撞上,他一臉緊張地道:「世子,您,您真的為了沈側妃…差點和祁陽王動起手來了?」
衛諺冷冷瞥他一眼:「是又如何?」
周釗簡直要瘋,自家世子在大事上何等穩重冷靜,但每回遇到跟這位沈側妃有關的事兒時,他簡直跟迷了心竅一般。周釗忍不住問道:「祁陽王跟咱們雖不算盟友,但關係倒也還過得去,更別說王爺那裡,您這般…怎麼和王爺交代?就為了個沈側妃…值得嗎?」
衛諺有些厭煩地他這般緊著追問,漠然加快了步伐。
他之前承認了對沈遲意的確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感情,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庶母的女人,舉手投足都讓他神思不屬,讓他魂牽夢縈,有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兒,他已經連著許久做夢夢見沈遲意了,只是他自己一直否認而已。
但就在方才拔劍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喜歡沈遲意已經到了非她不可,不容旁人有半分覬覦的地步,哪怕隔著沈家的仇怨,他依然對沈遲意心動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既然喜歡,那就去獨佔她,就像他攻下的每一寸土地,攻略的每一處城池一樣。他父王也好,祁陽王還是別的什麼人也罷,敢覬覦他心頭好的人,都別想好過!
這事兒實在嚴重,哪怕周釗瞧出他的不耐,還得硬著頭皮勸說:「就算您想留下沈側妃,也該換個婉轉點的方式,要不等祁陽王把人帶出蜀中,咱們再想法把人劫回來就是,您又何必…」
衛諺面色冷淡地再次打斷他:「我不能冒這個險,一出蜀中便是數百里,誰知道這路上會發生什麼?」
周釗張了張嘴,還是道:「縱然如此,您當著王爺的面開這個口,這豈不是讓王爺心存嫉恨嗎?您這般忤逆他,覬覦…對沈側妃動了心,王爺知道了焉能不惱?畢竟沈側妃可是王爺的女人,您這樣強硬,沈側妃夾在中間也難辦啊…」衛諺這回發作,不但是和陸枕溪撕破臉,更是狠狠地打了瑞陽王的臉。
衛諺一手把腰間佩劍扶正,面色不改:「周武帝原本也是唐高宗庶母,後來成了高宗的皇后,楊妃更是玄宗兒媳,之後成了玄宗獨寵的貴妃。」
他既然已經為了沈遲意和瑞陽王撕破臉,就不會半點謀劃也無,他也受夠了沈遲意是別人的女人,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側妃。
這還真是雷厲風行…周釗愣了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了準備:「您的意思是…」
衛諺反問他:「你不是說她是我父王的側妃?」
他露出今天的第一個淡笑,讓人琢磨不透:「很快就不是了。」
……
沈遲意被清澗扶著回到了雲影閣,回來之後她才發現,手心和後背已經冒出了涔涔冷汗。
陸枕溪提出要拿馬場和駿馬喚她這事兒,已經狗讓她驚愕交加的,更讓她惶恐的是衛諺的態度。
就算她和衛諺是合作關係,衛諺也犯不著為了她和陸枕溪和瑞揚起撕破臉,但他今日的態度簡直令人驚慌,完全是一副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態度。
這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不是她自戀,排除種種不可能,剩下的原因只有一個——衛諺對她有意,正是因為對她有意,面對陸枕溪提出的交換時,他的反應才會如此激烈。
沈遲意簡直頭痛欲裂,衛諺不是對薛素衣情根深種至死不渝的嗎?他不是一直很討厭自己嗎?這又是搞得哪一處?這劇情簡直宛如脫了韁的野狗一般…
而且衛諺為了她和瑞陽王撕破臉,瑞陽王暫時不能把衛諺怎麼著,那點火肯定都要發到她身上,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清澗見她如此苦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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