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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釗還沒說話呢,衛諺不善的眼神就掃了過來,他嚇得一個激靈,連連擺手:「不了,我這人有個毛病,和別人騎馬我頭暈,沈姑娘多擔待。」
衛諺這唇角一勾,沖沈遲意笑道:「看吧,除我之外,沒人願意要你。」
他長臂一展,不容拒絕地攬著沈遲意將她拎上了馬車:「別矯情了,走吧。」他想了想又補一句:「我不嚇唬你了。」
沈遲意唇角一動,也沒再為這點小事爭執。
衛諺馬技一流,在他的控馭下,嘲風穩當的簡直不像話,半點沒有往日的烈性。
他體溫偏高,長臂一舒,便將颯颯寒風隔絕在了臂彎之外,沈遲意在他馬上居然半點不冷,原本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打個盹,後腰卻被一個堅硬的東西輕輕擦過,她本也沒在意,奈何背後那玩意越發過分,開始只是試探著輕擦她的後腰,接著又碰了幾下,到最後乾脆直接頂著她腰背了。
沈遲意打了個激靈,看過無數影視劇和小說的她瞬間反應過來,臉色一下變了…衛諺不會這麼禽獸吧?他不是對薛素衣至死不渝的嗎?
她忍了又忍,奈何後背稜柱狀的硬物越貼越緊,她直接變了臉色:「衛諺!」
衛諺還是頭回聽她連名帶姓地喊自己,愣了下:「怎麼了?」
沈遲意差點反手抽他一巴掌,低喝:「把你的…拿開!」她咬緊牙關,一字一字地道:「頂到我了。」
衛諺有些迷茫地蹙了下眉,半晌,他才似有所覺,撩起大氅,露出腰間的佩劍:「你說的可是這個?」
沈遲意:「…」
得虧她定力過人,才沒當場崩潰,便是如此,她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呆滯了半晌,才艱難道:「對,我指的就是這個。」
衛諺挑了挑眉,調整了一下佩劍的位置。這時沈遲意的臉色紅白交加,好不精彩,衛諺忽然神色一動,笑的有些輕狂得意。
「呦,有人在想不正經的事兒了。」
小丫頭還挺會胡思亂想。
沈遲意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衝動行事了,僵著一張臉,沒說話。
衛諺偏不是個安生人,五指張開捧住她的後腦,將沈遲意的臉轉過來,謔笑:「你以為是什麼頂著你呢?」
沈遲意嘴角一抽:「劍柄。」
衛諺唇角挑的更高:「真的?」他哼笑:「方才你當真沒在心裡猥褻本世子?」
沈遲意把心一橫,索性牢牢閉上嘴,裝啞巴。
衛諺等了會兒,不見她反應,嘖了聲:「小滑頭。」
沈遲意在萬般難熬的尷尬中進了蓉城,她路上被這麼一攪和,等快到王府的時候,她才有心思盤算起一樁事來。
雖然衛諺帶她去解蠱的路上諸多尷尬,但她能感覺得到,衛諺對她的防備和懷疑降低了不少,似乎開始逐漸相信她,不得不說,這也是她救下衛詢之後得到的一個回報。如果衛諺真的開始信她…那她是不是可以試著瞭解沈家案情?就算不行,至少讓她見一面自己的長兄,好歹確定至親是否平安也好。
她反覆思量間,一行人已經快到了王府,沈遲意先一步下了馬,有些躊躇地抬臉看他,輕輕道:「如今李鈺已死,我身上的蠱毒也得解,這事兒算告一段落了…」
衛諺神色一動,不過沒有主動接話。
沈遲意沉了沉心,主動續上:「實不相瞞,我那日想單獨見李鈺,也是想打聽關於沈家的案子,奈何李鈺狡詐,險些害我性命,今日我鬥膽問世子一句,沈府之案…」
衛諺握住馬韁的手一頓,本來頗為愉快的心情,瞬間生出一縷不悅。
他眸中帶了淡淡警惕:「你救了老二,我甚為感激,也願意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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