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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我來看著。”他坐在她身邊，低低地說道。
顏晗發現，他話是真的不錯，可是說出來，格外讓人心安。
於是她當著他的面前，重新開啟網站，準備一掃之前的頹勢。
等真正下棋的時候，顏晗才又一次感覺到他的強大，就是那種走一步棋，卻已經是在為之後的十步佈局。
等一局下完，顏晗霍地轉頭，差點兒撞到他的鼻尖。
她認真地問：“你的老師還收學生嗎？”
裴以恆已經猜到她為什麼這麼問，他輕笑一聲，帶著磁性的聲音那樣好聽，“我是老師的最後一個內弟子。”
“這樣啊，我覺得你老師肯定很厲害，畢竟你這麼厲害。”
顏晗覺得挺可惜，畢竟這麼厲害的老師，居然不收學生了。誰知她眼睛微轉，聲音極軟地說：“要不，你收我當學生吧。”
這時，顏晗想起他剛才說的是內弟子，她以為這是圍棋界的術語，於是她又說道：“收我當你的內弟子吧。”
客廳的燈光微亮，籠在男人的臉上，他的表情漸漸從驚訝變地有點兒沒法形容，直到他輕輕挪開視線，低聲說：“內弟子，是要吃住都跟老師在一起的。”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你們要給老師幹活嗎？”
“……”
“是得給老師打掃衛生和做飯？其實我做飯挺好吃的。”
“顏晗, ”裴以恆深吸了一口氣，打斷她, 壓著聲音說：“你說的這個，是傭人。”
顏晗眨了眨眼睛, 好吧。
不過她真的對內弟子還挺好奇的, “內弟子就是要跟著老師一起住嗎？”
“嗯。”裴以恆點頭, 低聲說：“我九歲入了老師門下之後，就跟師姐他們一起住在老師家裡。”
顏晗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顯然這種的傳承方式, 雖然聽起來有點兒古老, 可是又透著一股叫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她唇瓣微張，想了下，又問道：“你老師收了幾個內弟子啊？”
“三個, ”裴以恆微微往後靠了下, 脊背輕倚在身後的沙發上, 他的黑髮有點兒凌亂，還帶著點兒溼氣, 在燈光顯得格外黑亮，有幾縷微長的擋著他的眸子。
他微頓了下，繼續說：“還有一個師兄。”
“所以你是最小的咯, ”顏晗歪著頭，笑眯眯地盯著他說。
裴以恆點點頭, “我是老師收的最後一個弟子。”
誰知他才剛說完，顏晗突然靠近, 聲音輕輕軟軟的：“原來是小師弟呀。”
裴以恆看著近在咫尺的姑娘，表情在溫柔的光線下，微微淺笑的表情，讓精緻的眉眼都染上了幾分小得意。
他垂下眼眸，低聲說：“不許這麼叫我。”
顏晗怔住，隨後又笑開，繼續說：“好呀，不叫你小師弟，那叫你小學弟總行吧。”
她語氣得意，一副你現在可逃不開我手掌心的口吻。
本來他就是自己的小學弟，這麼叫總沒錯吧。
顏晗覺得這次她還挺機智，最重要的是，作為學姐的氣勢，總算有了。她還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只怕還等著他喊自己學姐呢。
裴以恆眼睛望著面前的長毛地毯，突然笑了一聲，再抬頭望著她，低聲說：“我教你下棋吧。”
“真的嗎？”顏晗登時眉開眼笑。
裴以恆笑得一臉溫和，溫和到顏晗覺得怎麼會有人能擁有這樣好看的笑顏呢，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微微啟唇，壓著聲音說：“那，現在叫一聲老師吧。”
顏晗：“……”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手掌在她發頂輕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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