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白牡丹和皇上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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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

夙罌差點叫出了皇上兩字，要給皇上行禮。

皇上馬上搖了搖頭，手中摺扇收在掌中敲了一敲，竟是一介儒雅文人作派。

皇上雖然年過四十，但相貌自帶天威，穿著布衣也難掩尊貴。

“噓！”他身邊帶著的一個大內侍衛高逸，也對夙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家老爺姓王，叫王禎，是江南來的富商，素來喜歡畫，碰巧經過，進來看看有沒有值得收藏的珍品。”

高逸並不認為，皇上會這麼閒，為了賞畫就微服出宮。所以，皇上此行必有深意，只是他也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微服出宮。

皇上所思所行，一向莫測高深，並不是他一個侍衛能揣測到。朝中大臣那麼多，個個都是人精，哪個不想揣摩聖意？只是，真正能揣摩到七，八分的，也沒幾個人。

夙罌心領神會，將王老爺迎進了牡丹畫廊：“原來是王老爺，請進。王老爺請隨我來，既然是同道中人，都喜愛丹青墨畫，我保證王老爺絕對不虛此行。我們畫廊的畫每一幅都是佳作，並非出自同一個人，是幾個人的畫作一起展覽。”

夙罌有意將楚華胤帶到白牡丹所繪的一系列畫作之前，給皇上介紹道：“此畫作者姓白，名牡丹，正是此間畫廊的主人。今天所展畫作，大多出自她的手。她今日所展系列畫作取名“童夢”。據她所說，她所畫皆是童年之事，卻都只在夢境之中。”

皇上楚華胤看到這些畫作時，神容當即一變，目光變幻莫測。

此刻經夙罌解說，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既是童年之事，為何只在夢境之中？那應是在記憶當中才對。”

夙罌看到，皇上表現得雖然很平淡，但她剛才捕捉到了皇上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間變得十分蕭殺，眼神如刀子般凌厲，而後又象在回憶什麼，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夙罌平靜地說道：“因為，白牡丹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女子。這些畫作是她憑著最近斷斷續續的一些夢境創作出來的，所以取名‘童夢’。她說，雖然是夢境，卻又象曾經身臨其境般，似曾親身經歷過，象是她的童年，所以，最後就定了‘童夢’。”

皇上每多看一幅畫作，臉上的表情就多一份冷寒，這時看到第四幅畫作時，更是沉聲問道：“她為何失憶？”

夙罌看了那幅畫作一眼。

這第四幅畫上栩栩如生地繪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和一個小一，兩歲的女孩子。

女孩子緊緊抱著男孩子，背後中了一箭。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臉都有些朦朧，但男孩子手上拿著的一個雞毛氈子卻畫得極為精細。還有，男孩子束髮的一個金飾，以及女孩子頭上的一支簪子也畫得甚是精細，連花紋都是一絲不苟。

夙罌被皇上的神容驚到，壓了壓心中的悸動，才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據她所說，大約是十四年前吧，她被人追殺掉落斷崖，昏迷了很多年。幸得名醫所救，一直沒有放棄，最近才終於奇蹟般地甦醒過來。醒來後記憶全失，也是最近才做了好些夢。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夢境是不是曾經丟失的童年往事，還是純粹的夢境。因為發現自己擅畫，就畫了出來。”

皇上眼含寒霜，聲音卻習慣性地帶著天威：“這幾幅畫，朕買了。夙小姐，朕可以見一見這位丹青妙手本人嗎？”

夙罌等的就是這一問：“王公子買了好幾幅畫，當然可以見到作畫的人。請王公子隨我來吧，白小姐就在二樓。”

夙罌帶楚華胤上二樓，進了客廳，給他沏了茶，讓人將白牡丹叫過來。

白牡丹臉上戴了面紗，走到楚華胤的面前時，突然一陣心悸，原本該行禮的，卻怔忡著，呆立著，如被一個驚雷劈下來一般，很多記憶紛至沓來。

這些記快有些亂，她面對王公子時，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