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夙夜，白天和黑夜，試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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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強忍，痛的話，可以叫出來。我給人施針時，聽到過非常慘烈的叫聲。你要是大叫出聲，會讓你氣血加速流動。”

甘夜臉頰羞紅：“我不叫。”在一個小丫頭的面前叫痛，他成什麼了？他還要不要臉了？

夙罌見多了這種病人。一般來說，這都是一些意志力很強的男子，哪怕再痛，他們也不吭一聲的，好象吭上一吭就有失男子的威儀一樣。

夙罌換了一種說法：“那我給你施針時這麼辛苦，你能不能娛樂一下我？”

“娛樂？”

“嗯，比如，唱首山歌什麼的，你會嗎？放心，你的喉嚨沒事了，唱首歌也沒關係。”

“唱山歌？”甘夜愕然。腦子轉得飛快，莫不是剛才朗誦還不行，還想試他唱歌？

“嗯。”夙罌一本正經的。

甘夜才問出這話，夙罌又是一針下去。這一針，自然又比剛才的一針要深，更痛了。

所以，小姑娘要他唱山歌，不是想讓他露出不是大楚人的破綻，是想分散他的精神，緩解他的疼痛？

“好，那我就為姑娘唱一首歌吧。”

他來楚國前，自然研究過楚國的各種風土人情，風俗習慣，文字學術，甚至是楚國的十八般武藝，甘夜也一一研究過，民謠也會哼上幾首。

甘夜聲音低低地哼了一首楚國的民謠——

吉日兮辰良，

東皇太一穆將愉兮上皇。

撫長劍兮玉珥，

繆鏘鳴兮琳琅。

瑤席兮玉瑱，

盍將把兮瓊芳。

蕙餚蒸兮蘭藉，

奠桂酒兮椒漿。

揚枹兮拊鼓，

疏緩節兮安歌，

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

芳菲菲兮滿堂。

五音紛兮繁會，

君欣欣兮樂康。

甘夜哼著歌，不知不覺間，夙罌給他施了一百零八針。這一百零八針施完之後，夙罌整個人癱在了一邊，額上冒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而甘夜，卻在這時侯發現，自己終於能動了。他全身的經絡都被打通，氣血通暢，雖然武功未曾恢復，體力卻神奇般復元了。

小姑娘居然為他如此耗費內力？！

夙罌看懂了柑橘的想法，淡淡一笑：“別自作多情。我雖為你耗了不少內力，但我的內力是越耗越多。只需過一刻鐘，我便能恢復過來，你無需為我擔憂。本主想救一個人時，定會全力以赴。但是，我的診金一向很貴，也不是人人都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