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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本就是這裡的一份子,無知者無憂,那也罷了,可偏偏她站在高處,她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生命之線握在別人手上,在風雨飄搖中動盪莫定,她如何還能若無其事地矇蔽自己?
說來這七年的人生,也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她已經通關,是退出的時候了,沒有什麼值得留戀。
厲蘭妡看著對面男子專注的側影,他是個俊俏的男子,他們共同組建了一個美滿的家庭。曾經有一個時候,她動過和他一生一世的念頭,如果生命永遠風平浪靜,也許她真會和他一直走下去。可惜現在她已看得很清楚,他們終究是不適合,因他們所處的是兩個世界,無比懸殊——好比人和影子是不能談戀愛的。
小產對身子的傷害雖大,厲蘭妡到底年輕,身子逐漸復原,與之相伴的,人卻一天比一天沉默了。她成了一個嫻靜溫順的皇后,有條不紊地處理宮中事務,待人永遠和氣而又理智,從而博得滿宮上下的一致讚譽。無可否認,她的確適合這個位置。
唯獨蕭越看出她不快活,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未曾得知全部的真相,小江和厲蘭妡都只告訴他一部分。然而憑著一種直覺,他隱隱覺出厲蘭妡有離開之意,她好像在竭盡所能地把一切安排好,以使自己走後秩序也不會紊亂。
蕭越沒有試圖阻止,如果厲蘭妡愛他,她不會選擇離開;若她不愛了,留下來也沒用。說到底,他還是期盼這個人對他有幾分真心,儘管明知機會渺茫。
這一日,蕭越在太儀殿批閱完奏章,抻了個懶腰,正要吩咐人去幽蘭館遞個口信,說午間去那裡用膳,就見那臉色蒼白的小安子悄無聲息地進來,筆直地跪下道:「皇后娘娘一早便出去了,不知道人在何處。」
蕭越立時震怒,「你為什麼不早來向朕回稟?」
小安子冰冷的額上冒出滾燙的熱汗,他將頭垂得更低,「皇后娘娘早上說去御花園賞花,又打發奴才教導幾個新來的小內監,奴才好容易尋著間隙去御花園一瞧,誰知娘娘卻不在那裡,問擁翠和小公主她們,也都懵然不知。」
蕭越頹然坐在椅上,思想卻漸漸清明起來,厲蘭妡不是出事,她是自己主動離開,他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的,不是麼?
小安子頗為不安,「要不要奴才傳令下去找尋?」
蕭越疲倦地擺了擺手,「不用了。」
小安子便不敢作聲,仍默默跪在地上,忽聽蕭越問道:「小安子,你是朕安置在皇后身邊的,據你這些年所見,皇后為人如何?」
過褒過貶都不適合,小安子只得字斟句酌地說:「皇后娘娘心性堅忍,不可動搖。」
蕭越的笑容裡帶上一絲苦澀,悠悠嘆道:「是啊,她決定的事,誰能改變得了呢?」就如她若要走,旁人既追不回,也攔不住。
主僕倆一時默默無言,良久,蕭越一拍椅背起身,「罷了,擺駕幽蘭館,朕得去看看明玉。」當一個人心底出現創口,只能用另一樣東西填補,他只盼明玉的歡笑可以了卻他的憂愁。
厲蘭妡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她明明沒有出宮,所在的位置卻與往常迥異,大約這就是幻術製造的秘境。
小江穿著一身嚴整卻不大合身的長袍,過長的布料一直拖到腳面上,他的神情卻嚴肅得像法庭上的律師,「厲蘭妡小姐,您真的決定離開嗎?」
厲蘭妡裝作沒有看出他的可笑之處,也鄭重地道:「是,我已經決定。」
「那好,我這就為你開門。」小江從衣領裡掏出一根法杖樣的物事——難以想像他是怎麼將這麼長的東西藏在衣服裡的。
小江伸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眼前出現一道弧形的拱門,看起來平平無奇,「跨過這道門,你就可以回去了。」
厲蘭妡走得不急也不慢,她款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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