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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老婦人忽然睜開眼,嘴裡囁喏著說些什麼,江澄心一喜,忙排開眾人上前,急急道:「太皇太后,您有什麼吩咐?」
老婦人搖了搖頭,並不看她,嘴裡仍在說些什麼,這回的聲音大了些,眾人隱隱聽到彷彿是叫誰的名字。
江澄心靠得最近,隱約聽得叫「蘭妡,蘭妡……」,她的臉色先變了。
蕭越在後頭問,「皇祖母說了什麼?」
江澄心勉強道:「沒什麼,太皇太后大約在說胡話。」
談姑姑側耳聽了一聽,關切地問道:「您想見厲昭儀,是麼?」
老婦人輕輕點了點頭,這一下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都露出愕然。
太后連悲痛都忘卻,冷笑道:「母后果然病糊塗了,竟想起那個人來,看來太醫說得不錯,太皇太后的確有些神志不清。」
太皇太后並不看她,而是看著蕭越,執著地道:「蘭妡,蘭妡……」像一個固執的小孩,拼命想要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玩具。
談姑姑為難地搓著手,「陛下,您看這……」
蕭越看著他祖母的臉——那張皺紋密佈的臉上有洞若觀火的瞭然,眾人卻只當她糊塗。蕭越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傳朕旨意,宣厲昭儀回宮。」
甄玉瑾和賈柔鸞一聽此言,俱惶惑不已,甄玉瑾當即跪下,拉著蕭越的袍角勸道:「陛下,您萬不能如此啊!太皇太后如今是在病中,並不十分清楚,您怎能將她的話當真呢?」
賈柔鸞雖不好跪下——地上就那麼一點地方,甄玉瑾放下她的膝蓋和裙擺,旁人就沒可利用的空間了——賈柔鸞苦心孤詣地勸道:「陛下,厲昭儀當初原是出宮祈福,才保得大慶今歲平安,陛下您如此為,是要斷了大慶的福祉麼?」
蕭越厭恨地甩開她們,「用不著你們多嘴!」
太后驀地從椅上起身,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又緩緩坐下,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蕭越:「越兒!」
蕭越的神色凝重而堅定,「母后,朕心意已決,當初朕允准蘭妡替子離宮修行,是對母親您的一片孝心;如今太皇太后病重,朕允准蘭妡回來,也是對皇祖母的一片孝心。同樣都是孝心,母后您莫非不能體諒麼?」
太后辯無可辯,急切中只能抓住一句話,「既是請厲昭儀回宮看望太皇太后,那麼太皇太后病癒之後,仍得命她回去,免得有什麼妨害。」
蕭越勉強點了點頭,一面向身邊內侍吩咐道:「李忠,即日你就去慈航庵宣旨,將厲昭儀接回宮來。」
甄玉瑾和賈柔鸞對視一眼,都在袖子裡握緊拳頭。這一刻,她們又結成同盟。
厲蘭妡從白漪霓那裡得了太皇太后病重的訊息,當著她的面灑了幾滴眼淚,回去後就開始收拾東西——雖說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都是幾件僧衣,她從宮裡帶來的那些精緻衣裙早就在烈火中化為烏有。
蘭嫵見她如此作為,不禁訝道:「咱們要回去了麼?」
厲蘭妡停下手邊的工作,「我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我的預感一向很準。」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彷彿篤定這是她們回宮的契機。
果不其然,數日之後,蕭越身邊的大太監李忠就親自來了慈航庵,宣讀迎接厲昭儀回宮的旨意。厲昭儀靜靜聽完,吩咐蘭嫵將一錠銀子塞到李忠懷裡。
李忠一邊推辭,一邊笑容滿面地收下。他雖然詫異厲昭儀身在佛寺哪來的銀錢使用,不過此女一向頗有心機,他倒是毫不意外——他絕想不到這些銀子來自厲蘭妡內衣裡縫的首飾。倘若他知道是這樣私密而怪異的來由,未見得肯收下。
李忠命隨行的內侍從車轎裡捧出兩個小包,當著厲蘭妡的面開啟,一個裡頭是幾件做工精巧的衣裳,是宮裡最實行的式樣;另一個則裝著脂粉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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