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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蘭妡閉眼擺了擺手,「不必了。」她翻了個身,兀自對著牆壁。
蘭嫵無計可施地攪了攪手絹,終於還是握著燭臺靜靜離開。
哪怕身子疲累得厲害,厲蘭妡還是覺得難以入眠,甄玉瑾那絕望的目光仍深深印在她腦海里,她蒼白的臉上被淚水沖刷出一道道脂粉的印痕,那是恥辱的痕跡,也是仇恨的烙印——這烙印正是厲蘭妡帶給她的。
厲蘭妡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更不會因此難受,可是這一回,她深覺背負了良心的枷鎖,她想她是逃不了下地獄的罪名了。
這樣一壁胡思亂想,厲蘭妡竟也迷迷糊糊睡了兩個鐘頭,醒來的時候覺得非常口渴,於是喚蘭嫵倒茶來。
蘭嫵很快端著一盞熱騰騰的香茶走近,厲蘭妡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問道:「有什麼事嗎?」
蘭嫵猶豫再三,還是如實說道:「方才墨陽宮來報,甄婕妤自縊在樑上,已經歿了。」
厲蘭妡機械地重複道:「歿了?什麼時候的事?」
「五更天左右,雞叫頭一遍時。墨陽宮如今只有兩個侍婢,看顧不周也是常有的事,但總歸是她們伺候不力,娘娘要不要……」
「打發去圊廁行罷。」厲蘭妡隨意道。此時此刻,她竟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她的仇敵死了,了卻了心頭大患,照說她該高興,可偏偏她很難高興得起來,只覺得胸中似有一口悶氣堵著,呼不出咽不下,憋得十分難受。
「那麼採青……」
厲蘭妡之前就與蘭嫵商定過,如果甄玉瑾與蕭池私通一事還不足以將她打入谷底,那麼採青將出來指證她曾經的斑斑劣跡,不過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厲蘭妡輕聲道:「賞她點銀子,讓她出宮罷。」
甄玉瑾生前已經潦倒,自貴妃始,由婕妤終,她的葬禮自然也不可能多風光,只是礙於甄家的地位,該給的體面還是得給的。至於她的死因,眾人只知她因失意而萌生死志,對於她曾受侮蔑一事壓根不知,而蕭越也暗中遣散了那幾名知情的侍衛,意圖保守秘密。
自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心人總能猜出一些,蕭池就是其中一個,厲蘭妡注意到,他雙目儘管紅腫著——自是因甄玉瑾的死而痛心,他自己只說得了沙眼——卻常向她投來飽含恨意的一瞥。
想必他也認定是厲蘭妡所為。
甄玉瑾靈柩被抬入陵寢的當晚,厲蘭妡結束了一天的奔忙,正要洗個澡好好疏散疏散,才寬下外裳,就見蘭嫵拎著一張字條進來找她:還是蕭池的筆跡,他邀厲蘭妡於聽雨閣一會,就在今晚。
蘭嫵隱隱覺得不妙,「甄婕妤已逝,娘娘無需同肅親王周旋,還是不必去了罷。」
「不,我一定要去。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他。」厲蘭妡執著地道,「替我更衣罷。」
她相信蕭池此番不是找她談情說愛的。
☆、第83章
換了一身宮女裝束,望著鏡中樸素的眉眼,厲蘭妡自信在黑暗中已無人認得出她來。她與蘭嫵一同來到聽雨閣,只見那小屋靜靜地豎立在御湖邊,裡頭透出不明朗的燈光,頗有幾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意境。那種昏暗的光線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來到了聊齋中的鬼宅。
厲蘭妡試著推了推門,小木門是虛掩著的,可見蕭池有意恭候嘉賓。厲蘭妡返身叮囑蘭嫵,「你在這裡望風,我自己進去。」
蘭嫵憂慮道:「要不要我把小安子叫來?他到底有點功夫在身上。」
厲蘭妡輕笑道:「你以為他會殺了我嗎?放心吧,他不敢的。」她弓著背,一扭身鑽進那間狹窄的小屋。
蕭池果然已坐在桌邊等候,桌上擺著一樽酒,散發出馥郁且醉人的香氣,裡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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