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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出院子,就看到金珪靜靜地站在那裡。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他終於開口。
「怎麼,大哥也睡不著嗎?還是說,特意為了白天的事來譴責我?」玉言話裡終不免帶上幾分尖酸。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不希望你過於傷心,」金珪頓了頓,「當然,我承認,你那些話的確讓我很不舒服,哪怕你再難過、再痛苦,也不該胡亂把氣撒到我娘頭上。」
金珪終究是她的大哥,而且一向對她不錯,玉言平緩了聲氣,道:「大哥,我承認我那會的確衝動了些,但那也是事出有因,你母親做過的那些事情,你是否全都知曉?你可知,她為了扳倒前頭夫人,甚至不惜給你下毒?」她以為這一劑猛藥下來,金珪不說惱羞成怒,至少會大吃一驚。
金珪卻比她想像中要平靜得多,他淡淡地道:「我知道,即便不知道,猜也能猜出大概,可是我不怪她。內宅之中波譎雲詭,她也有她的不得已。但至少,我知道她不會真忍心傷害我,所以分量才控制得那樣輕微,生怕我落下毛病。對我而言,她的確是個好母親,說到其他,二妹,如母親所說,你便真的清白無辜嗎?」
她本以為金珪是個混沌的老實人,沒想到他才是看得最清醒的那個。玉言語氣一滯,勉強笑道:「你都已經知道,還問這些話做什麼呢?可是我娘……」她話鋒陡然一轉,「她的死實在蹊蹺,除了夫人,我實在想不出誰的嫌疑更大。」
「我不管你怎麼想,可是有一句話我一定得告訴你,我娘她絕非你想像的那麼壞,她也許會為了自保袖手旁觀,甚而推波助瀾,可是讓她親手害死兩條人命,這個她決計做不到。今兒我把話撂在這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只能言盡於此了。」說罷這些,他便轉身離去。
玉言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漸漸浮現出一絲迷惘,隨即變為清醒的冷意。也許金珪說的有幾分道理,梅氏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謹慎起見,的確不必做這些事。可是人心往往是會變的,權勢地位往往會使人瘋狂,誰能保證這個女人不會發瘋呢?
金昀暉隔天便病倒了,憔悴委頓,竟至不能下床,才過了一夜,他彷彿已經老去十年。一切事宜便都交給梅氏全權處置,她倒肯用心,雖然玉言當面得罪過她,她卻一點也不計較,仍是盡心盡力,將蘇氏的喪儀操辦得豐盛體貼,聞者無不稱讚。
玉言不打算在這裡久待下去,這兒已經成了一塊傷心地,她不想天天黯然神傷。因此過了頭七,她便吩咐文墨收拾行裝,準備回溫府去。眾人拼命留她多住幾天,她只是固執己見,旁人也不好再勸了。
臨行前,梅氏特特地將她找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玉言,我知道你始終有疑我之意,可是我願以性命起誓,你孃的死的確與我毫無關係,我也希望你能早日看開,不要被傷痛迷惑了心智,反而誤了你今後的生活。」
倘若誓言真能上達天聽,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昧著良心做事了。玉言淺淺一笑:「那日的事是我不對,不該二話不說就跟您發火,還請您不要計較。至於我娘……逝者已矣,活著的人也不能多做什麼,唯有寄託哀思罷了。」
梅氏不意她這麼快就恢復平靜,頗出意外,她侷促地笑了笑:「你能這樣想,那再好不過了。」
玉言告辭而去,唯在出去的一剎那,悄悄捺下嘴角的一抹譏諷:她是絕不肯就此罷休的。梅氏是否清白無辜,要等她查清之後再說。但是現在,她已經定下了她的罪。
車轎轔轔朝溫府駛去,玉言這些日子心神不定,晚上總沒睡好,反而在馬車這種顛簸的情況下,她漸漸放鬆下來,昏昏睡去。
她是在文墨焦急的呼喊中清醒過來的。
文墨一邊用力推搡著她,一邊叫道:「小姐,快醒醒,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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