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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意兒子如此剛強,氣得大哭了一場,卻也沒有辦法,只好遣人送了各色傷藥過來,聊作慰藉。
溫飛衡到底年輕力壯,雖然傷重,漸漸地也就好了。聽聞傷口癒合的日子是最難過的,不但疼得鑽心,而且癢得厲害。他不僅皮癢,心裡也癢起來,一看就知道賭癮犯了。溫平候不許他出去(說白了就是禁足),他便日日同綠雲、赤霞幾個打牙犯嘴、嘲謔嬉戲,閒則召集一些小廝丫頭,來一場小小的賭賽,聊以解悶。
玉言看在眼裡,只做不知。
約莫一月過去,溫飛衡再也忍耐不得,趁著府中的管理稍稍鬆懈,終於悄悄溜出去。這回他倒是學精了,雖然仍舊沉淪賭場,卻不肯再回家來,每日直往那秦樓楚館歇宿,倒是免卻家中紛擾,且多了一重樂子。
玉言悄悄猜測,他大概騙了些老太太的壓箱錢,不然不會這樣寬裕。再則,隨著他賭博的技藝漸漸熟練,大約也不像先頭輸得那樣慘了,勉強可以支撐得過。
紙是包不住火的,溫平候到底知道了,卻也沒辦法,他總不能挨家挨戶地去搜,更何況明知道兒子在那種地方。
管不住,便索性不管了。溫平候只是成日鐵青著臉,處理他自己的公務,權當沒有這個兒子。旁人怕犯他之怒,更加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如此府裡反倒清靜不少。
不過對玉言而言,溫飛衡去哪兒都跟她沒有多大關係,他不回來,玉言反而自在。只不過有人在時,她仍得擺出一副失意婦人的模樣,愁眉苦臉的彷彿在哀悼自己的丈夫。
除此之外,她也命文墨多多留意金府的訊息——蘇氏的身孕始終是她牽念之事。傳來的訊息令她既喜且憂,喜的是蘇氏的身孕一切安好,並無異常,憂的也是同一件事:太平靜了,反而讓人產生隱隱的恐懼。
不過,也許是她太多心了,她一向是很多心的,容易疑神疑鬼,其實何必把事情往壞處想呢?梅寒歡雖然心思深了些,倒也未見得會做什麼壞事,況且如今她身為金家主母,更得舉動謹慎,否則便是引火燒身。
玉言這樣說服自己,稍稍安心一些。
其時已經是五月底了,她算了算,最多不過兩三個月,蘇氏的孩子便將瓜熟蒂落,那時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很快。
這一日,她同文墨在房裡做針線——預備給蘇氏將來的孩兒穿的。她看了看文墨手裡的活計,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活計,因笑道:「我果然不擅長這個,一樣的料子,做出來偏怪模怪樣的,不如你的好。」
文墨笑道:「我的也只是看著好,小孩兒穿的衣裳,要緊不還是穿著舒服麼?差不多就行了,況且這是你做姐姐的一番心意,想必他也不會嫌棄的。」
「數你嘴甜。」
兩人說笑了一會,忽見赤霞跌跌撞撞地進來,臉上一派驚慌失措,鬢髮也散亂了幾根,玉言皺眉道:「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赤霞的口齒忽然變鈍了,她垂著眼眸,小聲囁喏著:「是三少爺,他……」
「他怎麼了?」玉言逕自將一根針穿過繃子上蒙著的細布,恍若處變不驚,「又欠了帳是嗎?」
「不,不是……」赤霞鼓起勇氣道,「他殺了人。」
玉言的臉凝住了,手裡的繃子掉到地上,那根細針拖動著在她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她也沒有察覺——她的整個身子向後仰下去,栽到地上,一動不動了。
「小姐,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文墨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托住玉言的背,沖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啦!小姐暈倒了,快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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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飛衡殺了人。
這是玉言悠悠醒轉時,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她睜開眼睛,發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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