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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一張照片，希望他此生走得沒有遺憾。

助理給小雪糕拍了一張照，拍了個小影片，最後走了。

鑰匙還留在茶几上。

舒梨對著鑰匙看了許久。

那是她以前的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她知道江竟廷是好意，她也很想要回去這個地方，但是……她仍然不能接受。

邊寂晚上回來，發現舒梨總在若有若無地出神。

現在小雪糕都跟他們睡，嬰兒床就在他們床邊。

夜深了，舒梨哄他睡著，自己躺下的時候，邊寂從身後擁過來，低著聲問：「聽說今天有客人來訪了？」

「阿姨跟你說的吧。」

舒梨在邊寂懷裡躺著，望著天花板。

「我問她的，你晚上總看上去心不在焉。」

「哪有心不在焉。」

「明明就有。」

好吧。

舒梨妥協：「是有那麼一點。」

她轉向面對邊寂，說：「他的助理來了。」

一個簡單的代稱，邊寂已經知道「他」是誰。

「來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帶來一些東西給孩子，給了我一把鑰匙，然後說他身體不好要出國治療。」

邊寂摟住舒梨，看穿她的心事。他問：「擔心他的身體？」

「我也不知道。雖然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聯絡，但還是希望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身體健康。我這樣矛盾嗎？」

「不矛盾。怎麼會矛盾。」

舒梨笑了，頭頂故意蹭邊寂的下巴，「你在哄我。」

邊寂低頭親親她額頭，說：「真心話。你不想他打擾你的生活，和你希望他健康，都是你的本能，這不矛盾。」

「什麼本能呀，你還一套一套的。真不愧是讀書人。」

舒梨摟住邊寂的脖子，望著他眼睛眨著眼，「老師，要跟我去我原來的家看看嗎？他把房子買下來了，鑰匙給了我。」

又被舒梨喊作「老師」，邊寂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想起那一年，在那座房子裡，她也這樣喊他。

「別鬧。」他啞嗓道。

舒梨莞爾一笑，露出個梨渦來：「我就問你要不要去看看，舊地重遊一下，我鬧什麼了？」

「你喊我老師。」

「喊你老師怎麼了，我也被人喊作老師啊。」

「……」

邊寂無奈了，舒梨明顯是故意裝傻。

她話裡話間裝著傻，但是身體倒很誠實，直接就去跟他的小兄弟打招呼了。

「老師，你再教我一下吧，時間有點久，我好像都忘了。」

有了小雪糕後，就算白天有保姆幫著抱孩子，但舒梨還是很累，晚上哄完孩子通常就睡了。

邊寂顧念著舒梨剛生產完，身體還沒恢復，也一直沒有想那方面的事。

他們有多久沒做了，他們自己也記不清了。

反正很久了吧，孕晚期是一直沒有的，舒梨肚子那麼大，邊寂不至於那麼禽·獸。

再加上生完這幾個月……

總歸是很久很久了。

「兒子在旁邊。」

邊寂有顧慮，擔心會吵醒他們的崽崽。

相比之下，舒梨主動多了。

「兒子剛睡著，起碼會睡兩三個小時。你快點結束別戀戰就好。」

邊寂捉住舒梨解自己睡衣紐扣的手，黑眸緊盯著她，唇角輕勾：「你確定要做？」

「你真囉嗦。」

舒梨哼他，怎麼老·毛病一直沒改，都當爸了還那麼多問題。

她才剛哼完，結果就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