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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接人待物,有他的一套辦法。就拿“怎麼坐”這一點來說,當接待重要的客人,或私下與部屬們議事、聊天的時候,他通常不會在主位就坐,大多時候,他都會坐在客人或部屬的對面,以至和客人或部屬挨著坐。有道是“促膝而談”,促者,靠近之意,只有雙方挨著,離得不遠,才會能較為容易的創造出一個“親密”的環境,才適合雙方敞開心扉。如果坐在主位,這種效果就達不到了。坐在主位上,威嚴是有了,但疏遠同時也有了,不能親密。
張適顯是沒想到曹幹會這般的平易近人,在他對面的坐下,怔了一怔,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趕緊起身,避席說道:“在下怎敢與郎君對坐?”
“張君,我是個粗人,沒那麼多禮節客套。今天雖是我與君的第二次見面,君之大名,我卻久聞。上次相見,沒能與君詳談。你請坐,坐下來,咱倆這次好好聊聊。”
張適只好坐了下來,說道:“賤名不足汙清聽。郎君亦嘗聽說在下之名?”
“我早就聽說你了。你鄉中百姓,有從投我部者。我最早聽說你的名字,便是由從投我部的你鄉百姓那裡聽說的。張君,從投我部的你鄉百姓約有近百人,他們對你,大部分可都是一片稱讚。說你宅心仁厚,樂善好施,與你們東鄉的宿溫等輩,大是不同。”
張適心中嘆了一句:“公道在人心中啊!不枉我多年來濟危救難,不貪小利。於今乃得我鄉百姓之譽!”遲疑了下,又想道,“我倒是正可藉此機會,道出我的憂慮。”借撫須的動作,悄悄觀察了下曹幹的神色,見他笑語親切,並無與自己隔閡、疏遠等之狀,於是鼓起了勇氣,說道,“郎君,鄉民之譽,我愧不敢當!我不敢隱瞞郎君,我實也是做過錯事的啊!”
“哦?足下做過什麼錯事?”
張適說道:“就在不久前,我還做下了一樁大大的錯事!”
“到底什麼錯事?足下且請道來。”
張適說道:“郎君率部,初到鄙縣的時候,我因尚不瞭解郎君之雄才偉略,郎君所部之義師風範,再則也是受了任緒的催壓,遂於任緒在各鄉募眾,試圖頑抗郎君之際,我一時糊塗,幫他在鄙鄉募了些許丁壯。後來在見識到了郎君的才略、郎君所部的風範後,我追悔不迭!奈何是悔之已晚矣!郎君,此即我之過錯也!”起身拜倒,說道,“適已知過,敢請郎君嚴懲!”
他心裡七上八下,聽見了曹幹的笑聲。
曹幹笑道:“我當是什麼過錯。張君,這算什麼過錯?”
張適的胳臂很快又被曹幹的手握住,曹幹也起了身,再次到了他的身前,把他扶了起來。
扶起他後,曹幹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張君,人和人,總有一個從陌生到相識、相知的過程。設想當時,我率我部忽至貴縣,——在張君等的眼中,我等都是賊,這麼多的賊眾到了鄉里,張君怎能不怕?換若是我,我也會怕的!那麼試圖聚眾以抗,自情理中事。這不是什麼過錯,是人之常情。張君,我問你一句,你如實答我。你現在還想聚眾以抗我部麼?”
“這怎麼會!郎君雄才,郎君所部義師之風範,王師亦難及也!我怎可能會再生抗心?”
曹幹請他坐下,笑道:“這就行了!張君,咱們現在已從陌生,到了相識、相知的程度了。或者說,相知的程度也許還得再等等,但至少咱們已是相識了,你已知道了我部的作風,你往後不會再聚眾以抗我部,這就可以了!過往的事,既往不咎!咱把之放到一邊,都不再說!”
自己曾“助紂為虐”,為任緒幫兇的事兒,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
張適不可置信,張了張嘴,說道:“郎君,不再說了?”
“怎麼?張君,你不相信我的話?”
張適難掩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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