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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這一句話,倒是實情。
曹幹遂撫短髭一笑,不再推讓,說道:“好吧,俘虜就不與張公、劉君分了,但這繳獲,還是得分。……張公,你別急,聽我說。海賊至前,劉君在堂上已與劉、張諸君說了,等打完海賊,繳獲,大家分。治軍之道,首在於信,說出去的話,一定要實現,才能服眾。劉君話已說出,這繳獲就得按劉君說的來辦!張公、劉君,我代你倆做主了,凡今夜繳獲所得,大家均分!”
張曼讚歎說道:“如足下者,真可謂深通兵道矣!”
——初見曹幹,在鄉口,定用曹幹攜帶的金餅做誘賊之計時,張曼就已稱讚過曹幹一次“可謂深通兵道矣”,這時又稱讚他了一遍,且是原話未變,只不過在前頭加了個“真”字。不加細辨的話,也許會認為他這兩句話是一個意思,無非是重複了一遍。聽入曹幹耳中,曹幹卻是聽出了這中間的差別,只加了個“真”字,意思就完全不同了!上次的那一句稱讚,更多的是對一個不太相熟的人客套,這一回的稱讚,一個“真”字加上,是張曼的真實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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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在鄉口稱讚曹幹,僅是因為曹幹用石頭假裝金子,張曼贊他“虛虛實實,兵家之道”,話說得好聽,高抬而已。這一次大大不然,曹幹所言之“治軍之道,首在於信”,此話一點不錯,“信”之一字,誠然是帶兵治軍的根本,能夠明白到這一點,的確是已可稱“通兵道”,愈加難得的是,曹幹不僅明白到了這一點,而且堅持做到這一點,這就尤為難能殊貴了!
曹乾笑道:“張公道術通神,能窺天機,才是真的‘大道’,兵道再深,人間小道罷了!”
張曼摸著鬍鬚,咳嗽了聲,說道:“曹君,你和高君的部曲主力在裡外埋伏了半夜,又進裡殺賊,想來必是勞累辛苦,預先進裡埋伏的你和高君帳下的精銳,今夜更是功高,我與子君剛才商量好了,裡中地方狹窄,沒個甚麼開闊的地界,不好招待他們,便請他們先去裡外的野地上,暫相委屈,稍等些許,將子君家的牛宰了,請他們吃牛肉、喝牛湯,行不行?”
“將牛宰了?”曹幹問道。
張曼笑道:“曹君既深通兵道,焉不知凡大捷過後,棰牛饗士,此自古之事也?今夜殺賊,雖是隻殲了這一夥海賊,訊息傳出,料另外那幾夥海賊定然喪膽,也肯定是不敢再來鄙鄉害民,多的不好說,三年兩年足可保鄙鄉士民不再受賊之害。此再造之恩,非宰牛不足以報!”
牛是何物?農業社會中,牛是最寶貴的生產資料。《禮記》中便載言,“諸侯無故不殺牛”。漢承秦法,明文規定,“殺傷馬牛,與盜同法”,即所謂之“王法禁殺牛,犯禁殺之者誅”,嚴重者處死。就不說殺牛是律法所禁,劉讓往後的日子不過了?為了感謝曹乾等,牛都要宰?
曹幹心念轉動,卻不推辭,笑道:“實不相瞞,張公,月前攻業亭時,吃過一次牛肉,是真的美味啊!等會兒牛宰了後,牛肉我可得多吃兩塊,煎餅泡進牛湯,美美地喝上幾碗!”
兩個年輕人順著裡中的主幹道,從閭門那廂過來,到了張曼邊上,下揖行禮。一人說道:“張師,賊屍埋好了。賊中傷者能治的,也都賜了符水喝下了。俘虜怎麼處置?”
這兩個年輕人是張曼的弟子。
說話的這人三十出頭年紀,個頭不高,六尺餘長,膚色白皙,很少見的沒有蓄鬚,下巴上光禿禿的,只唇上有兩撇短鬍子。時人以鬚髮濃密為美,少見有不蓄鬚者,見慣了成年男子蓄鬚,乍見著這麼個不蓄鬚的,曹幹多瞅了兩眼。這人名叫孟勃,感覺到了曹乾的視線,他沒有抬頭,順勢側過身子,衝著曹幹、高況也行了一揖,說道:“小人孟勃,拜見兩位將軍。”
這些天,曹幹除了去過草市一趟,別的時候都在劉讓家裡,張曼的弟子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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