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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力大率帳下已穩住了腳,不再像以前,咱們被董憲欺負、不被力大率看重,他還得多多依靠咱給他賣力。‘勢’者,大勢,咱們今次來打海西,是從事、陳君1力辦成的,咱都沒出啥力,等於是坐享其成,再1個,戴利才違過從事的令,理虧在先,……我嘛,嘿嘿,我也理虧。時與勢,俱在從事。阿兄啊,這回募兵,怎麼募,募到的兵,怎麼分,咱們是都只能聽從事的了!”
“你理虧?……阿幹,你咋理虧了?你幹啥了?”
搶了陶俊等家的事兒,曹幹原是不欲與曹豐說,這會兒沒辦法,只好簡單地與他說了1說。
曹豐呆坐了會兒,帶著後怕,拍著大腿,責備曹幹,說道:“那天晚上,戴利違令,私引部曲去縣中搶掠錢主簿等家,從事差點把他殺了!阿幹,這是咱兄弟親眼所見的啊。你咋這麼大的膽子,不吃戴利的教訓,還敢違從事的軍令?你就不怕從事1怒之下,把你殺了?”
“殺,他是不會殺的,只是因此,咱就理虧了。阿兄,這事兒怪我,我當時沒想太多,沒想到募兵這事兒。”曹幹話是這麼說,即使他當時考慮到了募兵此事,恐怕他依然還會這麼做。
曹豐是個質樸的人,曹乾乾下了違令的事兒,劉昱未做懲處,的確在他覺來,他與曹幹就是理虧了。那這次募兵,劉昱就算是真的要把所有募到的兵都控到自己手中,他也不好再去爭,再去反對了。他坐了會兒,說道:“算了!事既已如此,既然咱已理虧,這回募兵,就按你說的,咱都聽從事的便是。他若肯分給咱些,咱便要,他若不分,……就不分吧!”
曹幹自責說道:“阿兄,搶陶俊等家這事兒是我做得欠考慮了。”
“阿幹!1回募兵不給咱分,不算啥,從事的軍令你往後可別再違了!人,誰不要個臉面,莫說從事了,便是咱,也都是要臉面的啊!從事又年輕,年輕就氣盛,你違他軍令,就是不給他臉面,他發起怒來,怎生收拾?要是還在東郡,大不了,咱還能逃回鄉里,如今咱離鄉幾百裡,能逃哪裡去?阿幹,你聽阿兄1句話,以後你可千萬不敢再違從事的軍令了!”
曹豐的這通話,充滿了鄉間的樸實,把“違背軍令”與“便是落了劉昱的臉面”作為相比,儘管聽來,似乎是有點庸俗化軍紀了,可若細細究之,實際上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便如鄉間,只有當1個人有威望,別人都願給他“面子”的時候,這個人說的話才會管用1樣,軍中亦是如此。也只有當主將有威望,部曲都“肯”給主將“面子”的時候,主將的命令,部曲才會甘心去聽。從這個方面來看,曹豐此話,不僅在理,而且說到了本質。
曹幹起身,笑著向曹豐下了個揖,說道:“阿兄教誨,幹謹記在心!”
“你與阿兄我來這套幹什麼,你坐下吧,記得我的話就好!”
曹幹應了聲是,重新坐下。
清楚部曲對部率的重要性,到底是不太能完全將這回募兵此事放下,曹豐忖思了會兒,說道:“這次募兵,便是咱理虧,你說的時、勢什麼的都在從事,咱跟著從事從東郡到此地,數百里地,幾場惡仗,咱無不拼命,你且還立下了幾件大功,他總也不能1點兒兵都不給咱分吧?”
曹幹說道:“阿兄,我還有件事告訴你。”
“啥事兒?”
曹干將劉昱準備令他去縣東打海賊之事,與曹豐說了1遍,說完,又把自己昨夜琢磨到的令他去打海賊“倒似也不是件太壞的事”的原因,與曹豐仔細地說了。
曹豐聽後,摸著鬍鬚,頗做沉吟。
……
下午,劉昱召戴利、戴蘭、曹豐、曹幹、孫盧等到帳,議接下來的募糧及已開始的募兵事。
先說的募糧。
餘下的十個小鄉,分給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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