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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早沒了朝堂上的威風八面,他兩股戰戰,要不是被人架著,早縮地上去了。齊老爺被馮鈺帶到院內時,齊府的主子僕人已在院內跪了一地。
“除了齊振,齊府上下都齊全了?”梁禛冰冷的聲音傳來。
馮鈺趕緊上前一步,拱手道:“回梁大人,齊夫人的妹妹,河間府府尹徐在恆的夫人小謝氏病重,齊府二姑娘齊韻五日前去河間府探病尚未返轉。”
“探病?”梁禛那冰涼的聲音裡已然殺意頓起。
他負手踱步至齊祖衍跟前,滿面寒霜,森森然道:“我怎知齊大人不是為了避禍,先尋了託辭將女兒送出京師,城破之時再讓兒子帶了小皇帝投奔外敵?齊大人,你枉為內閣之首,皇帝陛下受奸佞蠱惑,王爺回京整肅朝綱之際,你卻渾水摸魚,縱容自己兒子擄走年少的主上,大人居心何在?置皇帝陛下於何地,置先皇帝的信任於何地!”
梁禛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其實誰都明白王爺“勤王”究竟是為什麼。只是大凡舉兵務必佔據道德制高點,遮羞布不能不要,肅王爺說了是“勤王”就肯定不能“殺王”。現在紫禁城在眾目睽睽下燒了個沸沸揚揚,肅王爺一定不能承認小皇帝跑了,就想把這小兔崽子抓回來。如果天下人都知道天子流落民間,如今入主大殿的是靠打殺奪來的,肅王爺一輩子都別想坐穩龍椅了。
肅王爺與小皇帝的恩怨,這些做臣子的也就是拿來做陪練的。對齊首輔這樣的文官來說,被捲入其中已經著實無奈了,如今還被扣上私通外敵的帽子,三魂早丟了兩,眼淚鼻涕一把抓,抖抖索索果斷就朝梁禛跪下了。
“回梁大人……犬子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一職已逾五年,從來矜矜業業不敢懈怠,有何外敵可以私通啊……再者,王爺入京,犬子還平定了城中多起流民的叛逆活動,即便要帶陛下逃走也不會等到今日夜間才動手吧……求梁大人明查啊!”
“齊大人貴為內閣之首,自是知曉挾持帝王是何種罪名,齊大人的一雙兒女均不在京師,說扁說圓均做不得數。如今齊大人乃皇帝陛下失蹤案嫌疑最大的人,即刻起貴府即由錦衣衛接管,大人是有預謀挾走皇帝陛下亦或是被人陷害,待稟明王爺後再做定奪!”
梁禛自不敢明說自己是懷疑齊振協助小皇帝出逃了,齊祖衍為子孫計,將一雙兒女送出京師,自己捨命留下來斷後掩護。畢竟齊祖衍身為內閣首輔,在朝中影響巨大,加之其在明面上對肅王“勤王”一事頗有順應之意,齊祖衍留在朝中,對肅王爺順利晉登大寶十分有利。思慮至此,梁禛也不再跟齊祖衍虛與委蛇,唯今之計,得馬上稟明王爺,避免事態擴大,迅速組織力量私下搜捕為宜。
梁禛留下副手馮鈺,稍作佈置,依舊將齊府圍了個密密實實。自己則帶了餘下的部眾直奔肅王府而去。
……
齊府上房。
黑漆漆的書房內,齊祖珩獨自坐在窗前,也沒點燈,隻手無意識的捻著下巴上那稀稀拉拉的幾根鬍鬚,愁眉緊鎖。經過這段日子,齊老爺原本富態的圓臉上也浮現出了些許風霜之色,斑白的兩鬢似乎又增添了不少花白,眼底濃濃的青色洩露了他心底化不開的愁思。
“老爺……”一位中年婦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兩個丫鬟,一個提著食盒,一個挑著燈籠。此婦人是齊祖珩的髮妻謝氏,謝家是金陵大戶,世代從商,家中多個女兒嫁給當朝大員為妻,謝氏便是嫁的最好的一個。
“老爺為何把自己關在這裡?”謝氏一邊說一邊招呼丫鬟將書房的燈燭點亮。
謝氏四十左右,修眉端鼻,身穿寶藍色撒花襖,著錦緞牡丹紋披風。如雲的髮間僅插著一支鎏金東珠簪, 穿著簡單,卻不失華貴氣質。婦人來到齊祖衍身旁矮几上坐下,從身邊的食盒裡取出一盅烏雞湯,順手遞給齊祖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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