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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娘, 撒腿便跑。待得到了近前, 梁禛收刀勒馬,自馬上俯下身子,低聲詢問, “姑娘可還好?”
農家姑娘止住了抽泣,緩緩抬頭望向梁禛……
梁禛只覺呼吸驟然停止,渾身血液蓬勃如墜滾鍋——自七盤嶺一別後整一年,他再一次看見了齊韻——
他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怦怦聲, 像放大的鼓聲,敲響在耳旁。他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但真的當他再次看見她的臉,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是那個奴隸,那個匍匐在地,祈求她一夜垂憐的情奴。
多年後,梁禛依然能清晰地記得這一天,記得他初見童鶯兒時的情景。她悠悠兩彎罥煙眉,盈盈兩汪含情目,粉面含羞,唇似桃瓣。
她朱唇輕啟:“多謝公子搭救,奴家姓童,名喚鶯兒。”如嬌鶯出谷,如乳燕初啼,百囀千回,直擊人心……
……
車內的安遠侯夫人心中百感交集,她分明看見了兒子眼中如煙花般乍現的萬般柔情,千種纏綿。自家那痴情的兒子只能透過此類“玩物”來尋求心理安慰了麼?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他總是輕易就在“齊韻”這張臉前繳械投降。
安遠侯夫人冷冷的看向那張空谷幽蘭般的臉,兒子傾心的便是這一款——傻兒子,你與那三歲孩童又有何異?你父親靠這個玩具,便能止了你的哭鬧,保我梁家一代安康!
安遠侯夫人毫不意外的看見兒子下馬,伸手扶起那位姑娘。他溫柔地向她低聲詢問了什麼,看見姑娘含羞帶怯的點頭,兒子目光灼灼。他牽起她的手,將她扶至馬上,自己則萬般小意的牽著馬,往車隊走來。
須臾,馬車外響起兒子壓抑又急迫的聲音,“母親,童姑娘身世悽慘,兒子想將她帶回府中,做個婢子,也算幫她一幫,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安遠侯夫人壓下心中悽苦,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無波,“禛兒良善,童姑娘仙人之姿怎能任由她零落凡塵,兒子要幫便幫罷,婢子而已,府中不差多養一位。”
唸完自己的臺詞後,安遠侯夫人忽然想流淚,一切都如同侯爺預想的那般順利,為何自己還是如此心痛啊!
她甚至生出一股衝動,只要兒子想,她一定要翻山越嶺,跨越千里去將那齊韻搶回梁府送給兒子。她聽見兒子得到自己應允後激動的低喚,“鶯兒,你且先忍耐一會,與我那堂妹們擠一擠。晚間回府便能好生歇會兒了。”
安遠侯夫人如行屍走肉般“賞完了花”,回到上房,遣走丫鬟,終於忍不住了,她抱住梁勝痛哭出聲,久久不能平靜……
含輝院。
沐浴後的梁禛穿著寬大的寢衣斜靠在窗邊的軟榻上喝茶,他眸光沉沉,面色晦暗難辨。淨房門吱嘎開啟,童鶯兒走了出來,她身著月白色訶子,外套一件煙紫色紗衣,空靈出塵,仙姿佚貌,如姑射神人。
梁禛的目光痴纏在她身上,一瞬不移,纏綿悱惻,饒是她歷盡歡場,也有點招架不住。這是梁禛非要她穿上的,此類紗衣的穿搭,多為歡場女子所用,她自是清楚,但梁禛堅持的很,她迫於無奈被迫再次穿上她穿了十數年的“工作服”。
為減輕風塵之感,她特意只挽了一個小髻於耳後,頭上除了一枚東珠釵,其餘髮飾全無。餘下頭髮用絲絛鬆鬆的扎於腦後,耳鬢留下兩縷髮絲,蜿蜒而下。這種鬢髮,閨閣女子最愛,童鶯兒也喜歡,使人看上去溫柔婉轉又不失俏皮。
梁禛身著月白色暗紋團花廣袖袍,腰間一根紅色串玉絲絛鬆鬆固住袍身,胸口虯結的肌肉若隱若現。他髮髻高挽,系一根天青色髮帶,帶尾過長,幽幽沒入胸口的陰影中。男子特有的氣息縈繞在他周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自他鬆散的衣襟輻散四射……
梁禛眉梢眼角都是滿溢的寵溺,他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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