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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駱府的侍衛,自己已經回不去了,留著他們已然無用。
就在齊韻勉力奔走,想要出聲喚住朱成翊時,她看見白音率部上了馬,她知道梁禛就在前面。齊韻只記得自己腦子裡轟的一聲,只有一個念頭蹦出,“阻止梁禛,不能讓朱成翊死在自己眼前!”
於是她飛奔向前,穿過朱成翊的侍衛,她看見朱成翊驚訝、振奮又激動的臉。她沒有理會這張臉,繼續前衝,她衝開了白音的阻攔,直直站到了雙方對峙的陣前……
梁禛立在冰冷的箭陣前,肅殺卻落寞,他臉色蒼白,眼底的絕望與哀慟隔著一個草甸都能看見。
齊韻望著眼前的梁禛,心痛的感覺絲絲蔓延:禛郎,今日奴家必須要與你對抗了,我若心軟,翊哥兒便要付出性命的代價。奴家只能對不住你!今日傷你,實在情非得已,可是與翊哥兒的命相比,你丟失的實在算不得什麼……奴家欠你太多,只能日後銜環結草,以報君恩。
齊韻想大聲對梁禛說出心底的話,可嗓子卻發不出聲音。她靜立良久,默默伏下身,朝梁禛深深一拜。
“郎君……奴家有罪,奴家逼迫駱家姑娘掩護自己尾隨郎君欲行謀逆事在先,如今背叛郎君令郎君功敗垂成在後,奴家不忠不義,雖萬死不能辭其糾。奴家自知罪孽深重,如若郎君放過翊哥兒,待此番事了,奴家當面縛輿櫬,自請受刑。奴家與翊哥兒情同手足,亦承諾守護他直至最後,如若郎君執意不放,奴家亦不冤郎君,只求郎君賜奴家一死。奴家不忠不義不孝,已無顏再苟活於天地間……”言罷,齊韻以首扣地,長跪不起。
梁禛聽得此言只覺五內俱焚,心痛愈甚,這女人只記得對那廢帝的承諾,對自己的承諾原來只是一句空話。為了廢帝她可以拋父棄兄,自毀名聲扮作娼妓再三哄騙自己,甚至今日竟以命要挾自己放棄對小廢帝的抓捕。
他氣急反笑,“你是否不忠不義本官無權評說,但你不孝倒是一點沒錯,你違逆你父兄之安排一意孤行,現在又要一抹脖子跟大公子共赴黃泉了,卿卿莫要忘了,你父兄可還在本官手上,如若你敢死,你父兄也別想好活!”
梁禛頓了頓,復又開口道,“本官倒是沒看出大公子有何可取之處,除了只會躲在女人背後裝可憐,其餘長處皆無。卿卿的眼光很成問題啊!朱成翊!齊韻可不是你孃親,如若你是男兒,你敢堂堂正正與我對峙一次麼?還有你,白音,堂堂羽林衛,列陣於嬌娘身後,你還有臉面說自己是朵顏勇士,蒙古雄鷹嗎?”
梁禛雖然氣鬱難當,卻並沒被氣暈了頭,他發現自己依然沒能做好一箭射穿齊韻,不顧一切勇往直前,捉住朱成翊的準備。
一想到殺了齊韻他便會條件反射的四肢發軟,短短時間內,梁禛想了多種方法,想實現活捉齊韻,殺死朱成翊的可能。可惜自己的初始安排裡面壓根就沒有計算到齊韻,現在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談何容易!
七盤關太過險峻,自己統共只放了二十兵卒於城門樓上,他們只為斷了朱成翊的後路,壓根無力完成下樓偷襲敵人,並在白音眼皮子底下奪回齊韻的艱鉅任務。自己想主動發起進攻,消滅朱成翊的有生力量,但齊韻橫亙其中,不讓白音動,自己也不敢動,只怕傷了她……
如今梁禛便只好拿齊韻的父兄來要挾,以盼能喚回齊韻的清明,言語上刺激朱成翊與白音,以期他們能自亂陣腳,主動出擊。
草甸對面的齊韻敏銳地發現了梁禛的心思,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女人最常用的淺顯手段果然是有用的。禛郎,奴家心思複雜,手段狠辣,無情無義,不忠不孝,奴家配不上你,禛郎值得更痴情的姑娘……日後奴家再來贖罪時,無論禛郎如何罰我,韻兒絕無怨言。
她心中柔軟,亦愈發苦澀,面上卻不顯,她只狠狠地盯著白音,“有盾牌而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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