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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家都知道,提起的就是他——林亦揚。
他看到這些陌生人,第一反應是皺眉,不喜歡這麼熱鬧。
再看到那個三十歲的男人——沙發上那些孩子的老師江楊,目光停頓了幾秒。
“聽說上星期他們過來,沒碰上你,”江楊穿著襯衫和西褲,鼻樑上架著一副白色細邊框的眼鏡,“還以為你這次又要跑了。”
林亦揚張口,要說話,覺得嗓子發乾。
他趿拉著拖鞋,從房間門口走到了吧檯那裡,開啟冰箱,找水,沒有,直接找到了一瓶冰鎮啤酒,開啟,喝了口。
潤了喉,他手肘撐著吧檯,看向江楊,聲音啞啞地問:“來比賽的?”
“對,主要是帶他們來的,少年和青年組比賽,”江楊指沙發上的幾個,“全是我徒弟。”
“小師叔好。”大家此起彼伏地叫,畢恭畢敬。
林亦揚隨便地揮揮手,糾正他們:“我早退球社了,這裡沒什麼小師叔。覺得我年輕,叫句六哥,覺得我老,叫句六叔。”
江楊嗤笑了聲:“他們叫你六哥,你叫我什麼?”
林亦揚一笑,沒回答。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和江楊對視,打量著彼此。
多年未見的兄弟,以為感情已經淡了,但在再見面的這一刻,才會發現,年少的感情,一起早晨五點起床在球房練球,七點揹著書包,騎著腳踏車拼命趕去學校讀早自習的歲月,都刻在骨子裡了。
漂泊多年,再見同門師兄、摯友。
胸中灼燒的痛感,沒有變。
林亦揚和江楊是同一年拜師的,差不多先後差了一個星期,是江楊先到球社,他後到。
那天晚上,他吃了一碗刀削麵,下著雪,裹得和一個小粽子似的,自己騎著車,獨自去了球社。他進門時,江楊正在拿著抹布擦檯球桌,看到他,大概是意識到林亦揚想來拜師,沒進去找老師,先走到他面前,比劃了一下身高:“這麼矮啊?你爸媽同意嗎?回去叫你媽來。老師收徒弟,要父母點頭的。”
“我沒爸媽。”小小少年告訴對方。
拿著抹布的江楊,徹底啞巴了。
這個妄圖欺負他的師兄,叫江楊,和他名字最後一個字音同字不同。
那年,他二年級,江楊六年級。
這麼比身高,實在非君子。不過小破孩的年紀,還不懂什麼叫君子,什麼叫紳士運動。
當然,那年在國內,這個運動和紳士基本無關,那時候一塊錢一桌,檯球廳給人最多的印象就是抽菸的,吵鬧的,爆粗口的……他只是聽說這個竟然有比賽,比賽有獎金。很好。
而他,林亦揚,最後還是成功拜師了,成為了老師最後一個徒弟。
第9章 雪下的世界(5)
少年時,沒成名前,大家在球社都互相起外號。
他是頓挫,江楊是大盜,吳魏是無所謂,範文匆是小販,林霖是總總,陳安安因為名字像女的被叫安妹……諸如此類,不一而足。球社有幾個老師,他們都是不同老師教出來的。他和江楊是賀老徒弟裡最有天分的。大家常說,賀老找了六個徒弟,終於在收山時,找到了兩個資質好的孩子,其中以林亦揚天賦最高,還是自己找上門的。
大家喜歡在十三歲這個年紀征戰國內的職業組比賽。
在那之後,要是拿到名次,尤其是冠亞軍,互相就會開玩笑,尊稱一聲“爺”。
江楊先拿過冠軍,是楊爺。到林亦揚這裡,只好屈尊加一個“小”字,誰讓兩個師兄弟最後一個字是音同字不同呢。
“幹什麼來打九球?”林亦揚問江楊。
江楊是打斯諾克的,教了一群徒弟打九球,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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