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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略停頓了下,復笑道,“大禁,本君發現只要能夠放低身段,和她相處其實不是難事。”
沉淪在愛情漩渦裡的人,會因一點小小的成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大禁必須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以投其所好,於是追問:“君上可是參透了裡頭玄妙?快說與臣聽聽。”
天帝臉上微有赧色,“原先在淵底,本君是以少年樣貌和她相處,那時候倒也放得開,做什麼都不覺得丟臉。但歸位之後,那張假面又回到我臉上,天界之中每一個人都在提醒我,本君是天帝,不該有七情六慾,更不該亂了天界莊嚴的氣象。這種身份的轉換,讓我現在面對她時也顯得高高在上,以至於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威逼之嫌,讓她愈發討厭我。”
大禁追隨君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他這樣剖白過。他是個內斂的人,一切情緒只會自我消化,從來不屑拿出來分析或共享。如今是怎麼回事?居然會反省,懂得尋找弱點,這對於不可一世的天帝來說,簡直是人生的一大步,足可以驚脫大禁的下巴。
大禁一臉彷徨,天帝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朽木實在難雕。但他又想談談自己悟出來的“道”,除了炎帝那個沒溜的朋友,也只有大禁可以商量了。
“本君的脾氣,可是十分不討人喜歡?”
大禁鼻尖上沁出了汗,“君上執掌天經地緯,上統諸星,下御萬法,乃是三界六道至高的帝主。您肩上責任重大,多年來克己自制,那些小情小性原就是俗人的玩意兒,君上摒棄之,是因為君上早已上達天道,也是您有別於各路天神的殊勝之處。臣以為,活得像君上這樣通達的人,四海八荒找不出第二個來。您不偏不倚,這是身為眾神之主不可或缺的品質,若整日感情用事,那這天綱豈不是要大亂了!”
大禁很好地詮釋了什麼是身為首神親信,必須具備的基本素養。那就是會誇,誇得天花亂墜,且不帶重樣。天帝聽了他的話,無奈地皺起了眉,“本君不想聽那些恭維之辭,要聽實話。”
問題是這實話確實不太好說出口,於是大禁掖手僵笑,表現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為難,“回稟君上,女人的看法臣拿捏不好,但作為一個男人……”
“作為男人,確實覺得你的性格很討厭。”
門外傳來一個大喇喇的嗓門,一聽這沒上沒下的口吻,就是炎帝駕到。
大禁忙識相地避讓到一旁,天帝則冷著臉,萬分嫌棄地轉過了身,“你怎麼又來了!”
炎帝嬉皮笑臉道:“來找你喝酒啊,聽說你最近私事纏身,心情不太好。我想你正需要人排憂解悶,縱觀天庭,沒有一個人敢說你想聽的真話,也只有我了,還能不顧生死,諫言獻策。”
大禁可說是非常有眼色了,炎帝說酒,他立刻看了看他手上,兩手空空,他忙向炎帝長揖,“臣這就命人籌備,請帝君少待。”
天帝分明不贊同,“本君還有政務要處置,青天白日的,喝什麼酒!”
“所以說你這人無趣。”炎帝伸手勾住他的肩,“偷得浮生半日閒,神仙叫你當得苦大仇深的,誰還願意一心向道!”
天帝不喜歡他這副黏糊的模樣,將他的手撣了下去,“還請炎帝自律言行,莫要動手動腳。”
炎帝嗤地一聲,“熟得皮都快脫了,就別在我面前拿腔拿調了。你先前同大禁高談闊論些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他胡亂搪塞,“本君只是想自省,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炎帝長長哦了聲,“那陛下應該來問我啊,大禁是你身邊人,幾千年下來早就近墨者黑了,他看你,能看出什麼好壞來?”
天帝對他的插刀習以為常,居然很配合地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
得到了御批,炎帝就可以開始無所顧忌地分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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