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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呼吸。

他是什麼意思？想殺她？還是……

&ldo;你摸摸我吧。&rdo;

&ldo;呃……摸啥？&rdo;

寧莘莘腦中浮現出曾經看過的小黃片，有種噴鼻血的衝動。

&ldo;小時候睡覺時，我娘總喜歡摸我的頭髮。&rdo;

原來只是摸頭髮……

她鬆了口氣，轉身抬起僵硬的手，在他腦袋上一下一下地摸了起來。

宛月大概很享受這種感覺，深吸一口氣，把臉埋在她胸口，閉上眼睛。

從寧莘莘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他高挺如玉的鼻樑，與濃密的睫毛。

但他為什麼睡覺都不卸妝？真想送他一瓶卸妝水。

腦中想著事，手上的動作就慢了。

宛月睜開眼睛，投來不滿的眼神。

寧莘莘忙集中注意力，給他摸頭，忽然發覺這是一個瞭解他的好時機。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他們不正想找他的弱點麼。

&ldo;咳咳……那個，月月啊。&rdo;

她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像閒聊，&ldo;以前沒聽你提起過你娘，她還活著嗎？在哪兒呢？&rdo;

宛月失神地睜著眼睛，幾秒後閉上道：&ldo;她早死了。&rdo;

&ldo;啊？怎麼死的？&rdo;

&ldo;你對我的事很感興趣麼？&rdo;

&ldo;你不是想把我當姐姐麼？我要是把你當妹妹，肯定要多多瞭解你呀。&rdo;

宛月冷冷一哼，&ldo;那你呢？你的家人又在哪兒？&rdo;

寧莘莘沒有編謊，直言道：

&ldo;我沒見過他們，很小的時候我就被遺棄了，在福利院長大。&rdo;

宛月略顯意外，&ldo;是麼？他們對你如何？&rdo;

&ldo;他們……&rdo;

寧莘莘想把自己的過去形容得悲慘些，好跟他引起共鳴。

但她實在無法昧著良心編出那樣的話，最後選擇敷衍過去。

&ldo;挺好的，可惜不能永遠呆在裡面，十幾歲就得出來自己謀生了。&rdo;

&ldo;你如何養得活自己？&rdo;

&ldo;做小生意呀。一開始沒什麼本錢，賣襪子賣毛巾，在路上擺地攤，哪裡人多在哪裡擺。後來漸漸的攢了點錢，就租了個小店面，開始有固定的位置了。&rdo;

宛月譏嘲道：&ldo;生意是那麼好做的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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