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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嘛。沒事，我從小做慣了的，這幾天不讓我幹活我還難受呢。&rdo;

對方這麼說，她也不好組織，站在旁邊，等湯出鍋搶先端去桌上。

三人分開坐在桌邊，正好空了一塊。

寧莘莘看著空缺的地方，久久無言。

&ldo;今天我好開心，但是又好難過。&rdo;

月月說。

&ldo;為什麼？&rdo;

&ldo;去年我做事的那家老爺，每天半夜都會摸進我睡覺的柴屋裡，做盡了禽獸不如的事還不許我對別人說。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衝進城外的護城河裡，差點淹死。最後我被人撈了上來，他們家卻再也不肯收留，將我趕了出來，還宣稱是我勾引他們老爺。當時若有姐姐在，我大概不必往鬼門關闖一回吧。&rdo;

寧莘莘蹙起眉心。

&ldo;你小小年紀，怎麼活得那麼苦。&rdo;

&ldo;我不苦，我遇到了姐姐你，往後都是好日子，對嗎？&rdo;

月月看著她，目光真誠得令人無法拒絕。

寧莘莘抿了抿嘴唇，拿起筷子。

&ldo;飯要冷了，吃飯吧。&rdo;

洗漱完天也黑了，寧莘莘今晚沒心情睡覺，準備在客廳陪郎曉。

月月拉拉她的手，&ldo;姐姐你可以扶我上樓嗎？我的腳又有點痛了。&rdo;

她攙扶她上樓，過了十幾分鐘，下樓的卻是月月。

郎曉看見她，往角落裡縮了縮，渾身寫滿抗拒。

她嘴角微揚，步伐輕快地走到他旁邊，坐下來輕輕撫摸塑膠箱，神色溫柔得像在撫摸小嬰兒，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脆弱。

&ldo;你長得真可愛，為什麼天一黑就變小呢？可不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呀？&rdo;

郎曉渾身緊繃，努力控制自己忽略她的存在，不被她影響。

月月眨了眨眼睛，手指移向箱子下端。

&ldo;這些光看起來好好玩呀，還會飛呢，是螢火蟲嗎？&rdo;

&ldo;嗚嗚……&rdo;

郎曉齜起牙，發出低沉的警告聲。

她歪著腦袋，宛如發現新玩具的小孩，把箱子掀開了一條縫。

一小股光粒飛出來，在空氣中擴散，搖搖晃晃，飄來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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