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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是自己看錯了。

根本不是灰發，而是黑髮裡夾雜著許多白髮，乍一看才像灰色。

想到昨夜所見的畫面，年紀輕輕的他居然擁有那麼慘痛的經歷，最後還因仇恨而迷失自我，寧莘莘忍不住心底發酸，伸手摸摸他額頭。

蝶翼似的睫毛顫了顫，小狼痛苦地蹙著眉，往她懷裡拱。

寧莘莘微訝，沒有拒絕，輕輕攏住他的肩。

但小狼嗅覺靈敏，聞著氣味不對勁，立馬警惕地睜開眼睛。

寧莘莘乾笑了聲，&ldo;醒了？哈哈。&rdo;

他急速退至沙發角落，左看右看，翻身下地要走。

寧莘莘看著他道：

&ldo;你被關在這裡很多年了吧，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麼？&rdo;

小狼回頭，眼神困惑。

她往前走了兩步，停在他面前。

&ldo;留下吧，你不會後悔的。以前的時光已經回不去了，沉浸在回憶裡只會讓你更痛苦，留在這裡，我教你向前看。&rdo;

對方微張著嘴，遲疑不決。

寧莘莘很清晰地感覺到，距離他答應只差臨門一腳了，偏偏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聶燃從樓上走下來，丟給他一把笤帚。

&ldo;留下來不能光吃飯不幹活，掃地去。&rdo;

小狼歪著腦袋看了看笤帚，當真老老實實，走到他手指的方向開始掃地。

目睹這一切的寧莘莘：&ldo;……&rdo;

暴力真的這麼管用？

她明天就開始學拳擊！

聶燃往沙發上一坐，煞有介事。

&ldo;工作應該重新分配了。&rdo;

寧莘莘對此沒意見，坐在他對面。

&ldo;你有什麼想法？&rdo;

他指著小狼忙碌的身影。

&ldo;他打掃衛生，他洗衣服，他做飯。&rdo;

寧莘莘：&ldo;……不能這樣欺負新人。&rdo;

&ldo;這不叫欺負，這叫下馬威。&rdo;

聶燃湊近她耳朵，&ldo;以後你是管理者，這是管理者必備的技能。&rdo;

寧莘莘不置可否。

&ldo;這樣分配不合理，我看還是這樣吧，洗衣服仍然歸我，你負責保護瘋人院，他負責打掃衛生，一天三頓飯每人各做一頓，行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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